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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再见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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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宴席下来,从头到尾,气氛都很是和谐。

饭后,六个人兵分了三路,小常开车把王铎和唐佑宁接走了,李家的司机也把李景行和乔沈思送回了家,至于两个年轻人,手挽手去散步消食了。

李景行和乔沈思沉默了一路,回到家后,进了四合院的正房,把门一关,才开始回顾分析。

两个人的态度相较于几天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于这个婚事,满意的变成了乔沈思,不满意的变成了李景行。

“他大爷的!今天才知道,他们家是王铎的一言堂吧?”李景行把领带扯了下来,啪得一声甩到了桌子上,“念念嫁过去后,能说得上话吗?”

乔沈思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摘她的饰品:“呦,李董终于照上镜子了。您以为,您在外面不是这个形象?”

“我向来从善如流,什么时候独断专行了?”李景行脱口而出。

乔沈思瞅了眼丈夫,决定还是不戳破这个泡沫了,叹了口气:“果然,嫁女儿和娶媳妇的心态不一样啊,您要不要受累问问小娴她爸,是怎么看你的?”

李景行语塞了,想起订婚宴上叶娴她爸对别人和蔼相待,一瞅到他那眼中就全是嫌弃,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那速度和变脸没区别。

李景行眉头紧锁,语气不善:“可是,我听王铎那意思,淮安那孩子要走和他一样的路啊,这还有什么时间留在家里?还有多少心思能放在念念身上?”

把项链和簪子都收回首饰盒里,乔沈思站到镜子前开始解她旗袍上的盘扣,听到老公的话,乔沈思对着老公翻了个白眼。

“我前两天就说过这事儿了,念念不怕。念念也是有事业的人,她不需要待在家里,整天想着盼着等着丈夫回家。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丈夫不会是她生活的全部,她是我女儿,我知道。”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分析。”乔沈思坐在了床上,对着老公一顿输出。

“首先,淮安那孩子是不是值得信任?”

“是——吧。”

“其次,咱闺女是不是独立自主?”

“那当然了!”

“最后,他们不和公公婆婆一起生活吧?”

“不啊。”

乔沈思一拍手:“那不就成了?宁宁和王铎哪个是糊涂人?宁宁那个性子,绝不会插手小夫妻的感情生活。而且你也听见了,王铎的意思很明显了,淮安将来的路很明确,要保证走完这条路,生活作风和个人履历上就不能出现污点。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出了问题,你和我谁不能去给念念撑腰?”

李景行的理智让他败下阵来,可嘴上就是不服输:“可是,我看那小子就是越看越不顺眼!”

乔沈思懒得理会老公的别扭:“反正我是越看越顺眼,而且这孩子还挺长情。”

“什么意思?”

“他俩高考不是在一起复习的吗,当年我就看淮安那眼神不对。”

李景行一脸黑线,他哪里知道自己家如珠似宝的闺女那么早就被恶狼给盯上了,要是早知道,他就不该答应得那么快!

乔沈思又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有点儿后悔了呢。”

“后悔什么?”李景行不解,前言不搭后语,媳妇这思维跳得也太快了。

“后悔前两天催你当甩手掌柜,把公司给儿子管。”乔沈思终于换好了家居服,倒在床上揉着脖子,慵懒地说,“你再辛苦辛苦,儿子这刚得了媳妇,还热乎着呢,多给他们些轻松的时间吧。”

李景行看着床上妻子那柔软的身段,心里窜出一股火热,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朝妻子走去,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把媳妇抱在了怀里。

乔沈思推了推丈夫,那力气小得可怜:“热。”

“抱着舒服。”李景行抱着妻子躺在床上不愿松手,“我们约好的旅行,已经推迟了二十八年了。”

“那就凑个整,三十年。”

“那说好了,可不能再推了。”

乔沈思笑道:“好。”

说回李念青和王淮安,两个孩子在和父母分开后,都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母亲们都是很和蔼的,父亲们虽然大多数时间是在谈天说地,畅聊时政和局势,但不时那话题就会转到他们身上,冷不丁的一个提问,有种老师上课抽查的感觉。

虽然他们都流利地回答上来了,长辈们听着也很满意,可对于王淮安来说,李父的眼睛比战场上敌方那黑洞洞的枪口都要深邃,李父的嘴就像是那只扣动扳机的手,说出的话即是射出的子弹,他难以预判他该何时躲避,躲向何方,只能正面硬抗。

对于李念青来说,王父不时敦促和提醒她在工作上要小心谨慎,看懂风向,力争上游,生活作风也尽量要简朴些,实在是个不小的压力。这个未来的公公,可比她那些上司还要难以捉摸。尽管她知道,王父已经在尽量收敛他的气势,语气温和语速放缓,还是让她觉得累得慌,无比期望自己有隐身的能力。

漫步在长安街上,两个人同时舒了口气,相视而笑。

“我爸的话,你听听就算了,不用往心里去。”王淮安安慰到。

李念青拉起王淮安的手,摸到上面那粗糙的茧子,是因为常年握枪留下的,比起之前任何一次触碰都要心疼:“可是你呢,你不能当耳旁风呀。”

王淮安沉默良久,和李念青并肩往前走了很远,走到天安门前,他才说:“我要往上走,是因为我想,不是因为他的期望。”

“嗯,我就喜欢你这个心气儿。”李念青颇为骄傲地说,“你不想做的事儿,没有人可以强迫。”

王淮安着天安门,目光坚定,语气平静:“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上面。”

“我知道你会做到的。”李念青毫无犹疑地说,“而且会做得很好。”

“你的支持,是我的底气。对此,我很感谢。”王淮安的眼神澄澈而坦诚,言语中都是真心实意,“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大放光彩。”

“我会的。”李念青轻声道。

两个人四目相对,此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了,眼中只有彼此的倒影。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理解和默契,在这一瞬间,彼此的心灵似乎变得更加贴近,继而交融在一起。

无需言语,他们用眼神传递着对彼此的真挚情感,这种默契超越了言语的局限,让彼此间的感情愈发深厚。这不是浮于表面的交流,而是一种深刻的心灵共鸣。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王淮安怕是有什么紧急任务,立刻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结果一看,是周叙言。

“何事?”王淮安没好气地说。

“你丫吃了枪药啊?上来就这么冲?”

“挂了。”

“别别别!”周叙言赶忙说事,“我明晚要去相亲,找你要点儿建议!”

“没时间。”王淮安说着又想挂断电话。

“我靠,你找到真爱了就不管兄弟的死活了是吗?”周叙言高声叫嚷到。

李念青也能听到周叙言的哀怨,拉了拉王淮安的袖子,用眼神说到:人家好歹帮了那么大的忙,你就多点儿耐心呗。

“说吧,想问什么。”

“我那个相亲对象啊,是那个戴湉,我想搞砸,你和她不是高中同学吗,她讨厌什么啊?给点儿建议呗。”

“谁?戴湉?”王淮安有些讶异,看向一旁的李念青,她已经皱起了眉头。

“对啊,就是她,那个特别火的女明星。”周叙言叹了口气。

“我和她不熟。”王淮安刚说完,手机就被李念青要了过去。

“喂,周叙言,我是李念青。”

“噢,”周叙言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字说地曲里拐弯的,他这才明白,自己可能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儿啊,“我说王天使怎么脾气这么差,推三阻四的。”

“没有啦,他和戴湉真的没什么交集。”李念青笑着解释到,“但是我有啊,我很了解她。”

“呦,那感情好。”周叙言舒了口气,“她讨厌什么啊?”

“你放心吧,她不会喜欢上你的。”李念青信誓旦旦地说。

周叙言听到这话,表示很受伤:“不行了,伤心了,我有这么差劲儿吗?”

李念青赶紧解释:“不不不,你长得很好看,但有点太端正了,不符合她的审美。”

“哦哦,那,她喜欢什么样儿的?”

“漂亮的,邪魅的,你认识裴青吧?就是那个范儿的。”

“呦呵,裴妖精。”周叙言恍然大悟,打了个响指,心里有数了,“明白了,多谢!”

李念青又补充了几句:“如果你还不放心,就在打扮上也注意一下,时尚元素一律舍弃,穿得越土越老气越容易被讨厌。行为上的话,嗯,油腻一些,封建糟粕之类的,可以多来一点。”

“好嘞!”周叙言愉快地接受了建议,“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祝你俩约会愉快哈!”

挂断电话,李念青把手机还给了王淮安,两人双手交叠,漫无目的地在天安门广场散步。

王淮安淡淡地说:“果然,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呵,敌人?她不配。”李念青扬起脑袋,高傲地说。

“是我浅薄了。”王淮安表示了歉意。

李念青笑着摇摇头:“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成为一个警察吗?”

“为什么呢?”

“有一个特别浅显的理由,”李念青俏皮地笑着说,“大一时,有一次去图书馆买书,结果手机被偷了!我特别生气,可是报了警,查了监控,也没找回来。然后我就特别痛恨小偷,想手刃了这些人!”

王淮安表示完全理解:“那走心的呢?”

“戴湉,我大学的专业选择了心理学,就是因为她。因为我特别特别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李念青挑了挑眉,“但是等我学过了,分析了,对比了,论证了,总结了,最后我终于完全理解了,并愉快地接受了,从小就常听的一个道理。”

“真理和权力,从来密不可分。”王淮安简短地说,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其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诡谲。

“可不是嘛。”邪魅的微笑同样从李念青的嘴角绽放出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狡黠和深不可测,“我不再质疑,并愿意付诸实践。”

“可是警察,也很危险。”王淮安有些心疼,如果两年前去当卧底的人不是裴青而是李念青,今天他可能见不到她了,“越往上走,越累。”

“与你相比,不算什么。想要得到,必须失去。”李念青无所谓地说,“钱我已经有了,可是我很贪心的,我想要更多。所以我既要投资我自己,也愿意投资你。”

“所以,我们无法避免互相担心了。”王淮安无奈地笑着。

“没办法呀,只能让自己的心脏越来越强大。”李念青把头靠在了王淮安的肩上,“以后的任务,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别忘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会的,你也是。”王淮安坚定地说。

“嗯。”李念青的目光从纪念碑移到了在广场上散步的人们的身上,喃喃到,“历史上有那么多的遗憾,不论是时代还是个人,为什么正义总是在需要时缺席呢?”

“所以,才有悲剧,而悲剧,最刻骨铭心。”

“事后再补偿,再平反,真的有作用吗?”李念青叹了口气,“只能宽慰自己聊胜于无,但那也太悲哀了。”

“那我们就尽量,让它不要迟到得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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