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力,一边观察宋域的一举一动,一边机械地进行焚烧动作。
双方僵持不下,宋域梭巡一遍办公室,率先打破沉闷的氛围,“付莺呢?”
徐书浩淡淡地回答:“早死了。”
宋域一脸冷漠,“徐书浩,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她是死遁了吗?”
徐书浩:“……”
宋域直截了当地问:“你们谋杀魏氏父子三人是为了什么?”
徐书浩矢口否认,“我们没有。”
“放你妈的屁,”宋域暴戾恣睢,“靡菲斯特就是付莺,在种种证据之前,你还想抵赖?!”
火焰灼热的高温炙烤着徐书浩的脸,烫伤了他的手指,“他们是自相残杀,欲望摧毁了他们的良知,罪恶占据上风——我们不过替天行道,审判他们的罪状。”
宋域重重地冷哼一声,嘲讽道:“自诩正义,难道郑凤也应该被你们替天行道吗?她又做错了什么?”
随着最后一沓有关资料被丢入火中,烈焰扑腾得更高了。
徐书浩满意地看着它们逐渐成为一撮灰,撑着自己的腿,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宋域的枪亦跟着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地向上抬,至始至终都直至徐书浩的脑袋。
“无知,”徐书浩站在自以为的道德制高点上蔑视宋域,坚定且严肃地说,“正义的路上都需要牺牲,没有一条困难重重的路是不沾鲜血的。”
宋域啐了一口唾沫,冷嘲热讽地瞪着他,“你们要挟误入歧途的女性前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
“蠢货,她们都是因为欲望的无限膨胀才跌入其中,如果没有欲望,怎么可能被我们扼住喉咙?”徐书浩冷笑,没有一丝自我反省的意思,“说到底,都是她们自作自受。”
宋域听着这番无稽之谈,恨不得撬开此人的脑袋壳,看看是哪根筋被屎堵住了出路。
他不愿与徐书浩浪费口水,大声呼喊李小海,“李小海,有找到付莺吗?”
李小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有,她好像已经逃了!”
宋域扭头,咬牙切齿地瞪住徐书浩洋洋得意的脸,厉声质问:“我再问一遍,付莺人呢?”
“早,死,了。”徐书浩一字一句地重复之前的话。
宋域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因为徐书浩还有审查的必要,需要移交法院进行判决,他早一枪崩了这个傻逼。
正当他琢磨着付莺去向时,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地方,烧上眉毛的火气瞬间拦腰截断,“李小海,过来盯着徐书浩,别让他跑了。”
李小海立即跑到宋域身边,冷着脸,举枪对准了徐书浩的脑袋。
“我现在就去那里逮付莺。”宋域对着徐书浩说了一句,收起枪,抬脚迈向门外。
徐书浩脸色一僵,死死盯住宋域快速离去的身影。
宋域穿梭在铺满软垫过道中,最后止步于一扇他曾经进入过的包间门前,伸手一推,一片低垂的窗帘悬挂在对面。
他警惕地向窗帘靠近,手里的枪渐渐抬起。
屏气凝神几秒,他飞速捏上布料的一角,抬手猝然一拉,手里的枪登时向前冲去——
空荡荡的,一只半人高的通风口被人撬开铁质拦网。
付莺已经跑走了。
“操,”宋域咒骂一声,收了枪,“来人,进去看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徐书浩尖锐刺耳的笑声在空间里回响,闯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只要世界上还有人的痕迹,审判就永远不会停止!”
“闭嘴——等等,你要干……”李小海脸色骤变,提脚就要夺下徐书浩手中的枪。
砰!
枪声响起,血花飞溅。
宋域骇然一惊,后背一阵发凉,猛地推开堵在包间门外的人,快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跑去,视线从人群的缝隙里挤过,只见不久之前还在焚烧资料的徐书浩此刻却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徐书浩自杀了。
“啊——杀人了!”
在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和躁动不安的人群中,于占一脚踹上大门,顶着脖子以上全是三昧真火淬炼过的脸,怒火中烧地吼了一声——
“都给我闭嘴——宋域呢?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