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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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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一个多礼拜以前给我发消息,说去了南江,随后就再也没有接过我的电话,除了一次,你们可以听下录音。”

放完录音,蒋宝年的眼珠子转了转,表情却还是对高怀礼无端指责的震怒。

“哼,这能说明什么?她那种舞女失踪是常态!没准自己跑回老家了,你去找?她躲你还来不及!”

闻言,一旁的阿浓咬了咬嘴唇。

高怀礼无视他继续说道:“我怀疑小玉去南江找我的消息是别人发的,换句话说,她被绑架了,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有经验吧。”

温与兰冷冷道:“年轻人说话客气点,不然我这大排档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哎,小温,说的什么话。”程邦泰又做和事佬,对高怀礼说,“既然怀疑她失踪,你就报警嘛,对不对,法治社会,不管失踪多久,阿sir都会找人的,我们国家多好,安全得很。”

高怀礼深以为然地点头:“没错,就是因为我相信程老你遵纪守法,所以我先来找你,免得真产生误会。”

程邦泰看他说得有条有理,不像一时冲动,便凝眉道:“你怀疑蒋老板,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高怀礼取出在小玉家枕头里发现的照片,“我问过小玉的邻居,有人曾强行套麻袋把小玉带走,还有人撬过小玉家的门锁。”

温玉兰接过照片一看:“张锋?”她抬头望向蒋宝年,“宝哥,这不是你那个在4S店的手下?”

“什么玩意儿。”蒋宝年看了照片才递给程邦泰,“随便写两个字就说是我干的,你自己瞧瞧,这算证据?”

的确,这都是高怀礼诓蒋宝年的。

蒋宝年的态度虽然恶劣,但他暴怒里并不是嚣张,而更像常年潜伏在起伏情绪里的畏惧。

是虚张声势,是用胡搅蛮缠掩盖微妙的细节,起码高怀礼确定,哪怕失踪跟蒋宝年有关,那程邦泰也应该不知情。

这就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了。

高怀礼道:“蒋老板,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我也只是怀疑这个张锋罢了,因为他有理由对小玉怀恨在心。我记得当时在四海酒楼,你怪罪张锋办事不力而对他大打出手,没错吧?”

蒋宝年却揉了下鼻子,对外吼道:“妈的,外面的把张锋给我叫过来,听到没有!”

“是!蒋老板!”

高怀礼目的之一达到,松口气。

张锋不知能提供多少线索,他还有个重要信息没讲。

“程爷,在东明有个叫松哥的人物,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一石惊起千层浪,蒋宝年“蹭”地站了起来,温与兰则抓紧扶手,脖子昂得更直了。

“阿浓。”温玉兰突然道,“你看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阿浓则一改先前的甜美,杏眼圆睁,站出来怒斥高怀礼:“阎松算什么人物?你还喊他松哥?”

“严松?什么严。”

“阎王爷的阎!他们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是程爷的朋友,怎么能喊阎松为松哥?”

程邦泰悠悠道:“错,门字里边三条命,闫松的爹闫峥嵘,原本姓严。”

他摇摇头,食指画了个“厂”字最后一笔。

“打牢里出来后,闫峥嵘觉得这姓不好,自个儿改的闫姓,可苍天有眼——”程邦泰眼中掠过嗜血的憎恨,“第二次进牢子,就彻底死在里边了,逆天想抢三条命,倒也问问菩萨给不给。”

阿浓双眼泛红,恨恨道:“闫松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他们闫家没有一个好人,我姐姐就是被闫松的手下拐走了,至今没有找到!我要和闫松拼命,也差点被他们扔进海里灭口!要不是遇上温姨,我哪儿能在东明安稳地活下来。”

她看向高怀礼的眼神也不再缠绵,上前一步,指着他道:“是不是闫松派你来的?”

吴兴如此精明,竟会被看着生嫩的高怀礼骗到,阿浓心中为吴老板愤愤不平的同时,对高怀礼也有了些忌惮。

高怀礼摊手:“我就说了一句话,你叭叭叭小嘴一张说了一大堆,我都没听清。”

阿浓:“你!”

温玉兰说道:“阿浓,回来吧,看样子他不是装傻了。”

高怀礼不卑不亢道:“程爷,温老板,我不是东明人,如果有得罪,先在这儿道歉了。”

“跟我道歉?我看你应该跟人家小丫头鞠躬赔不是吧。”

程邦泰并无其他三人的警惕、悲愤、狐疑,而是开怀大笑。

高怀礼领情,说:“阿浓,正是因为我不认识闫松,才会这么问,你说你姐姐被闫松拐走?正好,我就是怀疑闫松对小玉下的手。”

阿浓脸颊酡红,气的。

高怀礼说的哪里是软话,根本一点儿歉意都没有,还像是在说她被情绪裹挟,太不理智。

小玉的命是命,她姐姐的命就不是命吗?高怀礼只顾着小玉,对她姐姐就是随口一个“拐走”,正好?他可知这“正好”意味着两个相依为命的姐妹的一生就这样走到尽头了!

想到这,小玉又是愤慨又是自哀,叱道:“刚刚你还说指名道姓蒋老板手下绑的小玉,现在又说是闫松干的,你在耍我们玩吗?”

蒋宝年却没阿浓那么冲动,反而安稳地往椅子深处坐了坐,坐得更舒坦、更自在,好似危机都解除了,气定神闲等着高怀礼解释。

高怀礼道:“能请吴老板进来吗?”

蒋宝年招来人:“去叫吴兴。”

吴兴脖子上有几道抓痕,尴尬地用毛巾捂着,忙不迭躲进茶室。

他找了个靠门最近的座位,龇牙道:“宝哥,嫂子这美甲做得真值啊,跟倚天剑似的,出鞘就得见血,嘶——”

蒋宝年乐呵道:“算哥哥欠你的,下次去你店里再给你送点单子。”

“不不不不。”吴兴登时如临大敌,“你还是去越辉别的店开单吧,我怕嫂子来把我店给砸了。”

说到砸店,吴兴啧啧地看向高怀礼,而温与兰和阿浓视线都在高怀礼身上,他不禁觉得挺有意思,问道:“小帅哥,你问到小玉了吗?你要见程爷,其实哪用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他转向程邦泰,恭恭敬敬:“程爷,给您添堵了,这小帅哥包了小玉,出手很大方,我有意跟他交个朋友,可是今天才知道他原来跟您、跟小玉还有那么段渊源,怕中间有什么误会,就带他来见你了。”

程邦泰:“嗯。”

高怀礼道:“吴老板,说到渊源,时间还得再往前倒,去年我朋友在‘句号’为了小玉,跟一帮混混打了一架,那几个混混是哪儿来的,不知道你有头绪没有。”

吴兴道:“这——”

温与兰冷冷说:“小吴,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吴兴圆滑一笑:“也不是支支吾吾,这事跟程爷知会过的,是有几个在城北混的小喽啰来‘句号’,不过,我也派人盯着他们,以防他们闹事,毕竟能赚钱,谁还把客人往外赶呢,当时是他们男女朋友吃醋,殃及小玉罢了,这点小事怎么能叫程爷挂心?程爷不总教导我们,和气生财,兰姐你说是不是。”

阿浓撇头,不再看吴兴。

高怀礼:“这件事也许是导火索,也许只是借口,吴老板,你以为警察来调停就算了,可实际上小玉无形中帮你承担了后果。”

吴兴惊讶道:“怎么这么说?”

“这些人扬言要我朋友好看,后来我去过‘句号’,他们就把我当成我朋友了,找你手下一个舞女打听到了小玉的住址,当晚我就吃了他们的闷棍。”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8月份,他们放话还会来找我麻烦,但因为我并不住在东明,偶尔才来找小玉,小玉她吃了苦受了罪也从不告诉我,直到昨天我才了解到这些,不比你们了解的多。”

程邦泰脸色沉下来:“吴兴,你是怎么管手下的?我不是说过,在越辉工作的所有员工,老家在哪、父母干什么、住在哪,统统不准泄露吗?”

“我是这么定规矩的,程爷!这些年越辉跟踪伤人事件越来越少,您也看在眼里的。”吴兴皱眉,“是谁暴露了小玉住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小玉住哪!”

高怀礼目光深邃,想看穿吴兴这老油条到底在不在撒谎。

“你不知道,却是被闫松的手下打听到了,他们去了四个人,没能在我这讨到便宜,又去撬小玉的门锁,所以小玉失踪,你不能装聋作哑,这就是你的责任。”

“咚咚。”

“蒋老板,张锋来了。”

“叫他滚进来!”

一张瘦削、蜡黄的长脸自门缝缓缓出现,张锋身穿在4S店的工作西服,身材薄而瘦,就算穿这么正式也像经年罹疾,浅淡的眉峰萦绕着一股阴云。

张锋刚进来,蒋宝年便坐起身,暴喝道:“妈的你给老子跪下!”

张锋脚步一滞,看了一圈在场的人。

程邦泰靠着八仙椅,如半梦半醒地指尖打着拍子,任蒋宝年管教手下。

温玉兰冷眼旁观,她对张锋并不熟稔,因其从未轮换到贸易公司或者酒楼这边来,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但张锋却对她厌恶至极,阴鸷的眼神扫过去,一点儿也没有对程邦泰身边股肱的敬畏,连带着温与兰身边的阿浓也察觉到了那极度的厌恶。

阿浓漂亮的脸蛋一扭,不让张锋打量自己。

张锋并未直接跪下,而是对蒋宝年低头说:“蒋爷,出了什么事,我犯错了?”

蒋宝年骂道:“这儿有人说老子指使你绑架吴兴手下的舞女,你特么告诉他们,是你干的吗!”

他把裤腰带松了一格,这样坐着腰上三层游泳圈就不会勒得太难受。

张锋淡然道:“哪个舞女?我从来不去越辉,大家伙都能给我作证。”

蒋宝年把照片甩到他脸上,张锋眼角立刻出现一道血痕,他咬牙忍了下来。

“小玉!小玉你记得吧!妈的要不是小玉搞死了王兵,你早就被我赶出东明了!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小玉家里有你名字的照片,你找过她没有?”

照片背面朝下,飘到高怀礼附近,高怀礼捡起来给张锋看,张锋要夺,高怀礼便举起照片:“张锋,你就是张锋,你去过爱思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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