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要为自身的行为负责,既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乐砚也不装君子了。
他将牛奶放在书桌上,把灯关了,只剩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之后移步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从身后拥住她。
意汝婷握住放在她腰上的手,闭上眼睛试图寻找入睡状态。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
睡不着……
根本睡不着……
删两百字……删……删……删……
越来越烫……谁顶得住?
她手伸到后面,(审核是在盯着看,别乱来啊,警告!)“别……”
“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宝宝。”
一句宝宝叫得她浑身酥酥麻麻,她拉着他的手一路往上,嘴里溢出几个字:“乐砚,我想试试……”
她和单垚一直都没能成功,说实话,令她苦恼好几年了。
无论单垚也好,乐砚也罢,都是她喜欢的人,第一次给谁对她来说已经不再像几年前那么重要了。
人有七情六欲,而性.欲便是其中一种。
如果单垚的钥匙一直无法解开她这道锁,那她只能找个开锁匠了。
已经不是小孩子只满足于纯爱世界,她去医院检查过,性功能正常,她也是个有情.欲有性.欲的人,不可能一辈子止于柏拉图式恋爱。
而单垚和她最大的问题,其实在这。
她不介意和乐砚试试,她深知就是个无道德无三观的女孩子,但是她一没强求,二没欺骗隐瞒自己感情状态,大家都是你情我愿,至于单垚,和康淇单独相处在她这里已经是死罪,她不会再考虑单垚的感受了。
乐砚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盖在……^_^……手突然停下,消化完她说的话之后,(他能干啥呢?他只要是晋江男主,他啥都不能干,都散了吧。)同时亲吻着她的后颈,一下又一下。
意汝婷感觉到痒,转过身来推开他,被他攥紧手腕。
黑暗中,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看到她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简直就是猫妖转世。
他不再忍耐,咬住她的唇,舌尖试探着进去与她勾缠。
他越吻越凶,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意汝婷被吻得失神,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动不动,节奏全由他掌控。
寂寞男女躺在一张床上果然容易出事。
意汝婷回味起之前和他少有几次的亲密接触,好像都没有此时的感觉强烈。
温热的气息从脸颊到脖颈,再一路往下,意汝婷用手推着他的头,“不…不要……”
乐砚抬起头,大掌控住她的手,不让她“捣乱”,“我会让你舒服的。”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好似单垚也同她说过,但她却一直放松不了,但怎么一到乐砚,她就没有那么防备,难道乐砚才是和她这把智能锁匹配的感应芯片?
她想起之前在单垚家,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吻得如痴如醉,可一到脱衣服那一步就卡住了,怎么都进行不下去,她明明已经和母亲和解了,童年的创伤竟然能长达这么久吗?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乐砚甚至都没有做什么,她便已经让自己的身体完□□.露在空气中。
她觉得腿根被扎得有些痒,扭动了一下胯,“乐砚,可以了……”
乐砚钻上来与她接吻,被她毫不留情的推开。
“连自己都嫌弃?那我刷个牙再来?”,说完不等她反应,掰过她的脸,和她来了个深吻。
舌尖抵开她的牙关,进去肆无忌惮的搅.弄着,吻到她快缺氧,他才噙着坏笑说道:“这么甜,你自己不尝尝岂不是可惜?”
意汝婷喘着气还没缓过来,乐砚已经起身准备下床。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和单垚是她不行,轮到乐砚变成乐砚不行?
靠……
她上辈子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难道初夜只能送给“仙女棒”?
她叫住他,“你去哪?”
“下楼买tt。”
“不用了,我行李箱里有,在夹层,你拿出来。”
tt自然是为了单垚准备的,现在也用上了,只不过换了个人。
便宜他了。
而乐砚滋味并不好受,但能备胎上位,已经比其他的道路少了许多捷径了。
他带着气拆开盒子,拿出一个,边往床上走边戴上。
呵……色女,还知道买大号。
转念一想,靠……单垚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有这么大?
意汝婷,你挺会挑的。
不止长相和专一,你连(自动消音)都要挑上等的。
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索性不伪装了,审核老师看过了,他说不给你们看。
意汝婷感觉她今天可能要死在这里了,除了一开始零星几滴雨水,等她适应之后就是狂风骤雨。
此时时钟指向十二点,整栋楼的留学生都在互道“Merry Christmas ”
而他们在节日的狂欢中尽情释放爱意,全世界的喧嚣都与他们无关,此时眼里只有彼此。
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进得这么深吗?
她算是重新认识他了,这人真是伪装的太好了,一副阳光大狗狗的模样,实际上就是阴暗爬行的毒蛇,伪装潜伏在暗处,等你进入他的埋伏,便将你一击毙命。
思绪被乐砚的声音打断。
“趴着,我要从后面干.你了。”
她被乐砚转了个身,右脸贴着柔软的枕头,微张着嘴巴调整呼吸,双手被束在后腰上,整个人的支撑点全在锁骨以上。
乐砚撞一下她便摇晃一下。
她有点后悔把身后男人身上的暴戾因子激发出来了,简直不是人,是变态,禽兽。
陌生的快感让她不断涌出生理性的眼泪,这让乐砚更为兴奋。
他用力??两下,“哭什么?”
“小时候跟在我身后‘哥哥,哥哥’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我这样……(哪样?我不知道啊……)?”
“嗯?宝宝?”
他真的真的太知道怎么刺激拿捏她了,但她嘴上还是不服输。
“变态,装小白兔装了这么多年,你到底还有多少招数?”,她额头布满细汗,嘴唇因不停呼吸有些干燥发白,声音因……微微颤抖,看上去像被蹂.躏欺负惨了。
这种破碎感再一次刺激着乐砚,他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乐砚附身贴在她耳侧,呼出来的鼻息带动着发丝,让她觉得痒,却不能抓,而审核员说这里不能写,违规了,让我删掉,(审核员,放过我T^T)“我没有招数,只有招式,不正用在你身上吗?”
不要脸!
刚刚说的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力气,不管乐砚再说什么她也不想开口了。
不断被刺激得蹙起了眉头,已经不管媚叫是否会让他失控,只凭感觉释放出来。
乐砚看着她这半张沉入情.欲的脸,变换了个角度刺激她,又不紧不慢的补充道:“他不装,怎么没机会给你服务?”
“嘶……”乐砚被她咬得头皮发麻,陌生的快感从脊椎末端传遍四肢百骸,“怎么听到我提他,就咬这么紧。”
意汝婷已经无力去理会他的调情。
“骚宝宝,好贪心。”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他?”
意汝婷一听,咬得更紧了。
小腹不断痉挛,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动作,或许两者都有。
一瞬间洪水开闸般的泄出来,意汝婷内眼角鼻窝处积了一滩生理性的泪水。
一部电影从开始到高潮之前都要一个多小时,而这个时间意汝婷已经有过无数次。
她是爽了身后的人却还没,到后来她只能机械性的喊叫着“不要”。
最后停下是乐砚怕把她做坏了,如果把她惹恼了,那可能下半辈子只能当个敲钟的和尚了。
他抱着她到浴室清理,意汝婷整个人虚弱的挂在他身上。
身体贴得近,又感受到那处炙热,她虽无力,但也做着推拒的动作,“不要了。”
“不弄你,我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别管它,洗完澡我抱着你睡?”
“你滚。”,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以用虚脱来形容。
“好好好,我滚。”
把人惹毛了,自然要装一会儿孙子,这事他熟。
怕她冻着,三下五除二,简单清理了一番,便把她抱上床休息。
意汝婷还在生他的气,一上床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以示抗议”。
看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也没能“抗议”多久,他就知道她是真的累了,退出房间,来到沙发上躺着,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惦记了十几年的女孩儿,终于再次回头看他一眼了。
身体暂时得到了,那心呢?
有可能吗?
这是一条崎岖泥泞的路,比他这些年走的每一条都要寸步难行。
不过他坚信,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