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和祁安苑来到学校门口，等万姚和柳志宇。

祁安苑困意上头，侧头拉过梁洲，“给我靠下。”

祁安苑靠在梁洲肩膀，梁洲摘下他书包说挎在胳膊上：“小心脊椎。”

祁安苑靠着他，梁洲说：“等下，我靠墙上你靠着我能舒服些。”

梁洲说完拉着祁安苑来到学校外墙，梁洲靠在哪儿，祁安苑将头依靠在他肩膀。

魏思华来学校就见这一幕一怔，梁洲连忙拿手挡住祁安苑的脸。

“魏哥，早上好。”梁洲说。

“早啊，小祁昨晚没睡好啊。”魏思华说。

祁安苑抬头，“魏哥，早，就小眯一会。”

“在学校外面多不舒服，你们跟我进去吧，回班趴会。”魏思华说，“补充好精力才能认真听讲啊。”

“谢谢魏哥。”梁洲说。

二人跟魏思华进学校，来到班级，祁安苑趴在桌子上，梁洲说：“不喝口咖啡了。”

祁安苑拒绝，“太苦，你喝吧。”

梁洲喝了口，说：“还好啊。”

祁安苑抬头看他，梁洲说：“我去给你买包牛奶倒咖啡里吧。”

祁安苑拉住他，“不用了，你在这陪我吧，一会大家都陆续进来了。”

“你和小柳他们说一声，我真需要睡会了。”

祁安苑将自己手机解锁递给他，梁洲给柳志宇各发了条消息。

—我和小祁进来了，你和小万到了要是没开门等会吧，帮我带包牛奶来。

梁洲发完消息将手机静音揣进祁安苑书包。

第二个来班的是薛嘉，薛嘉一进屋看见梁洲说：“早啊洲哥，小祁，你们听说了吗，之前的教导主任走了，今天新转来个教导主任，在学校一楼教师墙上贴着呢。”

“早，不清楚，我们没去看教师墙。”梁洲点了下头，“他睡着了。”

“男的女的。”祁安苑抬头：“我和梁洲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有新增教师。”

“女的，”薛嘉说，“小祁，去看看不。”

祁安苑从新趴在桌子上，“不了，睡觉了，嘉姐早。”

“洲哥你还有黑咖啡了吗，给我一条。”薛嘉走过去说。

梁洲递给薛嘉两条咖啡液，“嘉姐别一次性把两条都泡水了，会心悸。”

薛嘉：“明白。”

薛嘉去泡咖啡，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都进来了，柳志宇和万姚进班，柳志宇将牛奶递给他，“怎么还喝上牛奶了，你不是乳糖不耐吗？”

“给他泡咖啡用。”梁洲将牛奶撕开，挤在瓶中，“你们喝不喝，我还有。”

“不，你这咖啡太苦。”柳志宇说。

“洲，你今儿这是坐这了呗。”

梁洲说：“哪能随意坐，一会回去。”

万姚点头：“不急，我和小柳先值日。”

柳志宇正巧去前面饮水机接水，万姚说：“小柳，把擦黑板的毛巾扔过来，我从后门出去洗一下进来擦后黑板，今天要画板报了。”

柳志宇看了眼距离：“不保准啊，别一下给小祁盖头了。”

“信你兄弟。”万姚抬高手臂。

班内喧嚣一片，祁安苑也睡不实，梁洲说：“走过来给他，差这几步路了。”

柳志宇已经将手中的毛巾扔了过去，结果毛巾正中给祁安苑盖头。

祁安苑：“……”

梁洲：“都说了走过来。”

柳志宇双手合十：“失误，失误。”

万姚连忙将擦黑板的毛巾从祁安苑头上拿下，祁安苑回头：“闲的了是不是。”

“小祁，要不你也到醒的点了。”万姚笑：“快早读了。”

梁洲帮祁安苑抚去头上的灰尘说：“这回尝尝咖啡，不苦了。”

祁安苑喝了口咖啡，点头：“可以。”

祁安苑回头已经不见万姚人了，祁安苑看像柳志宇，柳志宇双手合十像他致歉。

祁安苑见他认错快，没在多说什么，万姚擦两面黑板，说：“小柳，给我拿个板凳，我擦后板。”

柳志宇拎起板凳，像他走过去，万姚站在板凳上，柳志宇帮他扶住板凳，万姚上面擦不到，梁洲过来说：“我来吧。”

梁洲抬手扶住万姚将他扶下来，祁安苑见梁洲上去了，过去帮忙扶着板凳。

梁洲擦完将黑板毛巾递给万姚，说：“洗个手，手腕上都是彩色。”

梁洲和万姚去卫生间洗手，祁安苑和柳志宇留在班内准备早读。

万姚说：“洲哥，昨晚是不是没睡啊。”

梁洲说：“嗯，没睡着。”

“看出来了你气色不太好，我感觉你随时都能晕倒一般。”万姚说：“我有薄荷糖，吃一块吧。”

万姚将糖递给他，梁洲接过，包装袋写着，超强薄荷味，笑了：“好。”

二人回班，早读已经开始了，巡逻老师开始看每班后窗。

梁洲和万姚回班，梁洲坐在祁安苑身边，祁安苑说：“不是说不随便做吗。”

梁洲笑：“你都听见了。”

“废话。”祁安苑说。

梁洲笑了，“吃糖吗？”

祁安苑：“不吃。”

祁安苑喝了口咖啡后，将水瓶递给梁洲，“喝不喝。”

“喂，你们两个出来。”巡逻老师站在门口喊：“看你们半天了，交头接耳。”

梁洲：“……”

祁安苑：“……”

“班长也出来。”巡逻老师说。

梁洲和祁安苑起身，巡逻老师不见班长，说：“班长呢？”

梁洲举手：“老师，我就是班长。”

巡逻老师冷笑一声，“班长不以身作则，早读带着同桌交头接耳。”

“跟我去你们老师办公室。”

梁洲和祁安苑跟在巡逻老师身后，祁安苑很慌，他轻轻抓住梁洲的手，梁洲握住他，“没事。”梁洲用嘴型说。

巡逻老师敲门后开门，魏思华看见梁洲和祁安苑一怔看见巡逻老师，说：“主任。”

“你班这两个学生，早自习交头接耳，我看他们半天，别人专心致志看书朗读。”主任说：“这人竟然还是班长，你们班长就这么选的啊。”

祁安苑不满，皱眉，心想：“这个主任说话这么毒的，梁洲平时成绩白考的吗？凭什么不能当班长。”

魏思华看像他们，又看像巡逻主任，笑着说：“主任，您消消火，这两个学生都是好孩子。”

“好孩子？”主任说：“我都抓住他们扰乱班风了，你还这般护着，小魏我知道你最护学生，可不能把学生往坑里推啊。”

祁安苑更加不爽，梁洲见他要说话一把拉过他手捏了下，祁安苑看他，梁洲微微摇头。

主任是背对着他们所以并没有看见二人的小动作，魏思华却是尽收眼底。

魏思华说:“主任，我明白，扰乱早读秩序肯定是不能忍的。”

“这样梁洲，祁安苑，你们一人写1500检讨下午课间送我办公室来。”

“小魏啊，不是我说你，班长不以身作则，就罚1500的检讨啊。”主任说：“班长不管怎么说，也要是普通学生的一倍吧，我之前管教不听话的学生，班长都是要加罚的。”

“我靠。”祁安苑没忍住：“主任，您这不合理啊。”

“您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理解，但平易近人您也该做到吧。”

“祁安苑闭嘴。”魏思华警告。

“平易近人？”主任转头，“犯了错竟还要求我，你真有礼貌。”

“你要愿意写，你也和他一样，2500字的检讨。”教导主任说。

梁洲说：“主任，检讨我写，您别和我们小孩置气。”

“小魏他们的检讨到时候拿来给我看一眼。”教导主任说：“不合格从写。”

祁安苑要气炸了，之前的教导主任为人随和，处罚也是平等的，新来的这么高傲，当教导主任就能随意处罚学生了吗？

魏思华点头：“好的主任，您去忙，我来教育他们。”

教导主任满意的走了，魏思华拿来两个板凳，“你们谁先说？”

“老师。”祁安苑委屈，说：“您看看那个主任，至于吗？”

魏思华喝口水：“理解一下，你不也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只不过烧到自己头上了。”

祁安苑：“……”

梁洲说：“魏哥，这位主任从哪儿转来的啊。”

“镇海。”魏思华说，“所以难免严厉些。”

“我们还更有人情味呢。”祁安苑说。

“好了，说正事，你们交头接耳的目的。”魏思华说：“再说你也不能以一人行事言论所有教师啊。”

“别和我说讨论题啊。”魏思华说：“要是讨论题不可能被叫办公室。”

“魏哥，我们知错了。”梁洲说：“我们的确说和早读无关的了。”

“下次讨论别的记得藏好。”魏思华说：“再不济拿本书对付一下。”

祁安苑笑：“还是魏哥好。”

“少贫，”魏思华说：“我还不了解你们了。”

“你们调整好状态啊，别上课期间睡着了。”魏思华说：“我看你们精神状态都有些差。”

“不会的魏哥。”祁安苑笑，“您没别的事，我们就回班了。”

“座位给我换回来啊，”魏思华说，“到时班里全都不按原位坐，管都管不了。”

梁洲和祁安苑点头，出办公室祁安苑叹气，“这个教导主任，真是一条臭鱼。”

“别这么说，以后相处久了也许还能发现她的好呢，就像魏哥和我们一样。”梁洲安慰他。

祁安苑看他：“你总把人想的太好。”

二人回班，梁洲拍了拍柳志宇肩膀对万姚，说：“小万，坐回去。”

万姚回到座位，祁安苑拿起笔记，万姚说：“说什么了。”

祁安苑叹气，说：“说来话长。”

“小万，你的黑色记号笔，借我一用。”

“你想干嘛。”万姚将笔给他。

祁安苑挑眉坏笑。

坏了，万姚见状心想，小祁这一笑心里不知有多少坏心眼了，看来有人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