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找到薛七了,哪怕是连根他的头发都翻不出来。
最后,不得不做个反向思维。
既然薛七的踪迹难觅,那就从明面上能查得到的人开始排除地方。
而前段时间经常和薛七同进同出的,就是那位已经被枭首的叛臣------内阁大学士魏瑁。
作为一个长期处于明面上,且需要时长保持伟光正姿态的文官来讲,魏瑁去过了哪些地方简直是再好查不过。
他生前的最后那段时间里,去过最多的三个地方就是永昌赌坊,勤政殿,以及魏府。
魏府已被查抄,勤政殿在大内深处,根本没有能进去的办法,只剩下这个永昌赌坊最为可疑。
不过,魏府那边我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叫了一波人去蹲守,而我自己带人守在永昌赌坊这里。
晌午,知了趴在树干上叫得人心烦气躁。
就在所有人都要失去耐心之际,一个可疑的身影出现了。
是破绽,还是诱饵?
已经被薛七坑过一次的我长了记性,这次,并没有莽撞的上去,而是分出了一小拨人去尾随。
而我,则是继续带队坚守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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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一个下午,夕阳欲将西沉,落霞的余辉还在笼罩着大地。
背着血红的夕阳,一匹棕马驮着一个满身血痕的人独自走了回来。
来人刚到就被前面安排好的人搀扶了下来,但他还是挣扎起了身,说有重要的情报要给大人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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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某间上房内,灯火通明,墙上挂着的侍女图随着火焰的摇曳不断变换着阴影,显得有些斑驳。
我靠着太师椅上,指节规律地敲打着,听着座下的人带着虚弱的语气在说着下午的经历。
“大人,我们下午遇到了一队人的伏击,一直跟踪的人走丢了,但是却获得了意外的讯息。”
只见他向前挺直了身体,似乎是要靠的我更近一点好不让讯息外漏。
“哦?”带着有些讶异的表情,我顺着他的意思又靠近了一点。
下一秒我抬手一挡,一把抓住了这只向我送来利刃的手,顺势一个反擒拿将人反制。
紧接着下脚冲他的膝关节用力一踩,同时对着他的另一条腿依法炮制,卸完他的双膝后才松开了他。
这时,门外的人才听到了动静,一群人冲了进来。
在我的眼神示意下,他们带走了这个刺客。
“记得给葵教头传句话,要他给我‘好好’招待好这位新客人。”
就在他们快要离开之前,我最后嘱咐道。
抬起食指挠了挠鼻头,望着屋外月明星稀的景象在心下感叹。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薛七,可算让我抓住你的马脚了,这次你还能跑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