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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修真世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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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安也没想到,他一直紧盯着宋柏璋,连眼都没眨人就消失了。

玄安第一反应是夏晚做了什么,转念一想夏晚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他闭目调整呼吸,三息后再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变成流沙金色,眼前的世界也都变了。

青石巷变成残垣断壁,红灯笼变成染血的白灯笼,络绎的人流变成灰白的骨架。无数根因果线穿插交纵,在半空中汇集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禁区。

玄安掐诀念咒,符咒散着金光萦绕周身驱散邪祟。他快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黑色禁区中心都没有发现异常。

这邪物应该是刻意避开了玄安的锋芒。

感受到灵台内的召唤,玄安挥袖把【幽精】唤出来,“你知道怎么回事?”

赵无安飘向高处,再回来时面露焦急,“你散出去的魂魄怎么不全召回来。”

“我?”玄安莫名其妙,他散出去三魂,唯一一个不听话的【幽精】也在灵台内。

赵无安瞪他,“亏你还合体大能呢,我这还少了几块你不知道吗?别废话了,我大概知道这是哪,我们得快点。”

“要怎么做。”玄安有些不悦。是【幽精】迟迟不肯与他融魂,导致他无法接受【幽精】的全部记忆,怎么反过来成了他的不是?

“身体给我,你回去蹲着。”

“你只说怎么做。”玄安怀疑这是【幽精】抢夺身体的借口。

“嘶!”赵无安不用思考都知道玄安在想什么,“能不能懂点事儿。算了,你度我点灵力让我化成实体。”

玄安不情不愿地在掌心化出一团灵力。

赵无安很快变成实体,像刚才的宋柏璋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玄安皱眉驱动法术,灵视跟随着赵无安进入了黢黑的四方院子。

赵无安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左右确认了一下,径直向西北方走去。

穿过圆形拱门,赵无安很快遇到一个八尺高的男人,男人也看到了他,撩起衣摆向这边走来。

“这位仙长,请问刚才与你一路的小仙长可是叶子衿?”

赵无安忽视玄安的冷哼,给渤海王指了个方向,“他嫌此处嘈杂,先行走了。”

男人道谢离开,很是急迫。

赵无安抬头看月亮判断了时间,脚步轻点攀着楼梯三两下跳上屋顶,正看到任沅耳跳进最西边的院子里。

“男德使我有老婆,不像某些人。”赵无安紧跟着任沅耳,“免得日后后悔,你最好赶紧把主魂的位置交给我。”

“未必。”玄安在外面纵览全局,分清属于渤海王的怨气后将其从因果线中拔出来收入袖中。

赵无安藏在任沅耳身后,将一缕灵力送过去附着到他衣摆,“标定一下这股怨气,检查四周有没有类似的。任沅耳跟夏晚想要魔骨,这一出不可能是意外。”

赵无安手指无意识敲着青瓦,十分焦虑。

没记错的话这是叶子衿成亲前那次事故,任沅耳骗叶子衿这里有怨气要除,实际上是想趁机在叶子衿体内种下魔气。

他记得这个女鬼是被钉死在棺材里的,所以总是重复把闯进来的人关进棺材里。

“快点。五分钟,查不到就算了。”赵无安看到任沅耳手中魔气化成箭矢蓄势待发,没记错的话叶子衿中第一箭后就要发生变故了。

赵无安说得简单,这城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渤海王遗留在人间的执念,里面的人、物都是同一种气息。

“好了没。”任沅耳一箭已出,院中传出尖锐的嘶吼。

“再等一下,他们还能拖一拖。”

“拖个屁。”赵无安二话不说冲出去,刚要跳进院子一支利箭疾驰过来,赵无安翻身躲过,还没落定又两支利箭交错袭来。

“我靠?!”赵无安避无可避,运功封印被射中的左肩。

“魔尊也来寻欢么。”任沅耳余光看着院内。

“放屁。”去院中找人要紧,眼见巨大的棺材盖要落下,赵无安抓紧往里钻。

里边黑的渗人,他家宋总一会儿都受不了。

“不急。”任沅耳却不肯放过他。

这么一耽误,赵无安被彻底困在了结界之外。

赵无安且战且退,“无意间”跳到当初他隔岸观火的位置,对着当时的自己大骂,“看你爹的热闹!一个两个全是废物,没我苦撑你们能有老婆?”

“找到了。”玄安从乱麻中锁定一根因果线,很快便找到了属于任沅耳的部分。他迅速用灵力将任沅耳困在其中,又用灵符加固,而后拔出佩剑横扫向不断缩紧的黑色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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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璋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

眼前叶子衿身上满是魔气,耳中遥遥的呼唤绵延不绝,身边李子言自作主张要替他“登出”。

无能为力的感觉洪水一般将人淹没,像在ICU里度过的每一个夜晚。

一旦宿主登出小世界就会清除缓存,那里有玄安扔掉的所有记忆数据。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恢复被清除的缓存数据。

只要点击确认,从今往后,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件事,都会变成只属于他的幻觉。

他恨李子言,恨他替自己做决定,恨他即将抹杀赵无安。

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平生第一次,宋柏璋开始怀疑坚持的意义在哪。

“早点死就好了。”

死在幼时第一次发病的话,所有人都不会太过伤心。

他也不用如此辛苦。

李子言猛地看向几近昏迷的宋柏璋,“你说什么?!”

对方已无力回应。

“什么死不死的。累要活着,疼要活着,烂在泥里也要活着!”李子言全身都在颤栗,“喘气要活,吐血要活,就算生活每天都在剐我们的肉也要活!活着就是一切的意义,听到没有!”

宋柏璋有些想笑,没想到这些话竟然能从这人嘴里说出来。

“知道了。”

“铛——“

光刃擦着鼻尖掀开的刹那,宋柏璋的视线在强光里烧成灰烬。有人撕破系统窗口抓住他无力的手臂往上拽,焦木味混着血腥味扑进裂开的齿缝。

宋柏璋手指动了动,那双有力的大手再次紧紧拉住了他。

心脏像冻土里渗出的第一滴春水,宋柏璋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爱人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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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璋在一间客房醒来,他慢慢坐起来缓和头晕,没一会儿玄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醒了?”玄安一改往日的白金广袖大衫,换了一身深蓝色的窄袖劲装,见他醒了赶紧放下药碗走出去,“叶兄,这位道友醒了。”

“哪呢哪呢哪呢?”叶子衿冲到宋柏璋床边,身上裹着厚厚的绷带,左手吊着也不安分,“道友你可醒了,我以为我要害死你了,真是懊恼得紧。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罪过就大了。”

“你体内似有魔气,你......”

“嘘!”叶子衿将他的话堵回去,心虚地看了溟安一眼,小声对宋柏璋说:“这点伤在我师尊任沅耳看来小意思了。”

“对了。”叶子衿不给宋柏璋追问的机会,“这位是我下山游历遇到的好友,就是他救了我们,真的是非常可靠。”

“叶兄过奖了。”溟安远远站着,既不过分亲昵,又不让人觉得疏离,“不过这位道友已经醒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叶子衿遗憾地说“行”,又和宋柏璋说了几句才回去收拾行李。

“多谢道友出手相救。”宋柏璋移不开目光。

“不必记挂。”溟安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正在苦寻苍梧木,听说世上只有两块,不知道尊上可否割爱。多少银子都使得。”宋柏璋说。

溟安刚要答应,像是想起什么沉下脸,“既然知道本座身份,就赶紧滚,免得丢了性命。”

确认了溟安确实有两块苍梧木,宋柏璋没再说什么,远远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在床上休息了大半天,整理好思路的宋柏璋走出房间,酒楼的大堂里仍然聚集着一群闲人。

说书人的段子又换了一波。

“要说这渤海王年逾七旬,千里迢迢赶赴太微派参加叶子衿婚礼,别说见面观礼,诶嘿!连太微派的门都没进去。”

“都说大道无情,这叶子衿真是修成大道了嘿。渤海王在太微山下徘徊几个月,人愣是一次都没露面,您说说这人,就算下山来见见这养父呢不是。”

“幸亏老天有眼,让这叶子衿在大婚之日走火入魔,受到了惩罚。这渤海王是真仁义啊,听说叶子衿被关起来后,散尽家财都要把亲手养大的白眼狼救出来。”

“子衿。”一声呼唤打断了宋柏璋的思绪。

夏晚和叶子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宋柏璋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差点以为那二位去而复返。

“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受伤?”夏晚刚要过去,就见一白色大袖先一步将人拢了进去。

宋柏璋视线扫过夏晚的手腕,宽袖将手遮的严严实实,什么也没看到。

回到房间后,宋柏璋与玄安面对面坐下,“我想见他。”

玄安不可抑制地想起赵无安将人抱进怀里的画面,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这双眼睛有时是在看他,更多的时候是在看另一个人。

“我才是本体。”玄安心里又升起那恼人的酸涩嫉妒,他用舌尖抵住上颚试图冲淡涩味,后牙却不自觉咬紧,嗓子里渗出经久不散的铁锈味。

宋柏璋恍然,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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