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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田地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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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钱氏被说得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说的当牛做马那事儿啊?咋扯到田地上了?

田地是农家的命根子,况且大哥大嫂的地他们种了有十年了,早当成自己的了,咋可能愿意还回去。

林钱氏反应过来,这下也不撒泼了,直接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撩着袖子冲林潮生骂。

“你个短命的,敢情是算计起我家的地了!”

“你家?”林潮生给气笑了,“二婶,您说这话,也不怕我爹娘半夜入梦找你掰算清楚啊!”

“二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不问你。”他瞧着林钱氏翻了个白眼,又回头看向村里人。

问道,“都是村里人,当年我爹娘有什么田地,诸位叔婶都是清楚的。诶,周四伯,我记得我家水田和您家挨着的吧?那时候您和我爹还常常一起插秧呢!”

这是原主的记忆。

林潮生从久远的记忆里翻了出来,那时候爹娘在水田里插秧,隔壁田的周四伯也一块儿忙活,谁家要是先做完,还能帮另一个搭把手。原主就在田埂上抓蜻蜓玩,闲下来再喊他阿父阿娘喝水。

后来原主爹娘去世了,林潮生被叔婶接到家里,没半年人就瘦得大变样。周四伯还记着往昔的交情,偶尔会给原主捎个窝头,但各家有各家难处,旁人的家事外人也插不进去,能帮的不多。

被喊作“周四伯”的汉子已经快五十岁了,干瘦却精神,皮肤黝黑,他听到林潮生的话连忙就答道:“对对对!就在上西坡有四亩!还有两亩旱地在谷子梁!嘿,钱氏!村里人还没死呢,真当我们这些人都不记得了吗?”

其他人也纷纷说:

“是是是,我记得!林大家的旱地在我屋后头,一亩栽花生一亩栽苞谷,年年没变!他每次收花生从我家路过,都给我送一把!那新鲜花生就是好吃些!”

“我也记得我也记得!林大是伺候庄稼的一把好手!家里六亩地全靠他!他媳妇是镇上姑娘,干不来这些,但刺绣活儿好,能卖钱!”

“真是过了好多年了,这要不提真快忘了!那些地现在都是林二在种,时间久了还真以为是他家的了。”

林潮生满意地点了头,又看向里长,问道:“方叔,您是里长,您应该最清楚?我爹的田地可有外卖?可有送人?”

方泉蹙眉摇摇头,回答说:“没。哎,你爹是急病走的,哪有机会打算这些。”

林潮生点头,扭过身朝林钱氏摊了摊手,露出一脸无奈表情朝人耸耸肩。

林钱氏:“……”

就吃个鸡,眼瞅着要把自家的田地吃没了,林钱氏真恨不得扑上去抓花这哥儿的脸。

可陆云川的脸色实在难看,像堵人墙般杵在后头,一双招子发着寒光直勾勾盯着她,仿佛一匹饿狼。

林钱氏觉得,这要不是人多又有里长在,只怕他真敢冲前来打人。

瘸着脚的林田山跳了起来,又气又急,“生哥儿!做人可不能这么忘本!你爹娘死了,是谁把你拉扯大的!那田地是你父亲死前说好了留给我的,说田地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是他走得急,来不及找里长重立契书!”

这事儿全靠他一张嘴说,谁知道真假?

林潮生眯眼笑,反问道:“那二叔说说呗,您是怎么‘好好照顾’我的?”

"是,一天只给吃一顿?还是大冬天撵到河边洗衣裳?还是后来差点病死,就给我撵出去了?您说说,侄儿听着,侄儿认真听。只可惜是过了清明,不然侄儿得请您到我爹坟前说,诶,我父子俩一块儿听!”

林田山:“你!你!你……你这小哥儿!”

林田山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吸口气还打算继续却被白敛一巴掌摁回板凳上。

白小大夫板着脸恐吓:“看伤呢!腿还要不要了?”

这么一比,那肯定腿比田重要,林田山被吓得又缩了回去,一句话不敢说了。

正是这时,林家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呢,瞧着有二十多岁,身穿一件长衫,头扎黑色儒巾,是书生的打扮。

瞧装束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林家二郎,林章文。

林章文眉头紧锁出了门,先是不耐地问道:“闹哄哄的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温书了!”

说罢又看到脸上被抽了巴掌,眼睛也哭红的林钱氏,连忙走过去把人扶住,一脸焦急的模样,“娘!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您和儿子说!”

林钱氏像是真受了欺负般,反身抱住林章文景哭了起来,嘴里喊道:“二儿啊,你可得帮娘!你看看,娘都要被这些人欺负死了!”

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刚还一副心疼焦急模样的林章文皱眉更深了,有些嫌弃地看着被弄污的青衫袍子,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没把人推开,还假模假样地安慰了两句。

又问林钱氏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钱氏自然全说了,但隐了自家的恶,夸大了别人的话。

听完了,林章文扭头看向林潮生,先是皱眉,然后叹了气,“原来是生哥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当时你病重,家里没有余钱治你,若不把你送到陆猎户家,你哪还有活命的机会?你以前也是个听话的,怎么成了亲反而不懂事了?”

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林潮生却听得发恼。

活命机会?可原主真是没有活命机会,他不是运气不好染了恶疾,而是被这一门心狠歹毒的人逼死的。

林潮生先是冷笑一声,然后盯着林章文打量一圈,慢悠悠说:“见了二堂哥,我才是真信了,真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真是没听到?”

林章文一噎,连忙说:“我、我忙着备考,太……太专注了!”

林潮生啧啧两声,又说:“我听说残疾是不能考科举的?堂哥要是耳朵有问题,一定要尽早治,不然这备考也是白备了!诶,正好白小大夫也在,正好你和二叔一块儿看看!”

林章文急了,赶忙反驳:“我耳朵没问题!你别胡说八道!”

见林潮生咒自己儿子,林钱氏也立刻怒瞪着眼睛骂开:“你个讨债的,你敢咒我家章文!”

林潮生抄着手,也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摇着头说:“这怎么能算咒呢?我这是好心提醒啊!川哥,你说对不对?”

陆云川站在林潮生身后,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弧度,听他问自己,那点儿弧度渐渐变深,成了一个浅笑。

“对,你说的都对。”

林潮生满意点头,又看了四周的人,又继续问:“各位叔婶觉得呢?咱这儿都吵成这样了!又是被狗咬又是被打,人围了这么多,我二堂哥半点儿没听到!你们说说,这正常吗?我劝他看看大夫,我真是好心的!”

他说得认真,语气失望又难过,好像真遭了冤枉般。看热闹的村民信不信且不提,反正陆云川是不信的,他瞧着林潮生笑得更深了,只觉得这小妖怪鬼精鬼精的。

林章文气得抖手,又说:“生哥儿,你不要胡搅蛮缠!咱说正事!你自己想想!我家要是真苛待你,你能长这么大吗?!”

林潮生瘪了嘴,朝后看向陆云川,小声嘀咕:“他咒我早死?”

听此,陆云川眼神冷如冰雕,狠狠瞪着说话的林章文。

林章文:“你!”

林章文顿了顿,又沉下心继续:“你!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啊!当时田地是大伯送给我爹的,大伯一片苦心为你计较,病床上托孤啊!要不是我爹惦记着兄弟情义,又可怜你年幼失怙,为何要平添负担再养你一个?”

林潮生继续冲陆云川嘀咕:“难道不是惦记着田地才养的吗?”

陆云川:“对,你说的都对。”

林章文:“……”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失败了,林章文脸色难看,沉着眼看着林潮生。

林潮生不怕,又问道:“所以二堂哥也不想还我家的田地?”

林章文沉着声答:“怎么能说是‘还’?那是大伯送给我家的。可惜大伯走得早,来不及改契。不过这也不要紧,里长今日就在,你代父改契也是行得通的。”

方泉:“???”

这下别提林潮生了,连方里长都气笑了。

他怒骂道:“林二郎,你文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林章文是童生,在村里很有些薄面,大多人都敢得罪他。但方泉是里长,自个儿也有一个童生儿子,根本不怕他,直接就指着骂了出来。

林章文在村里大概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一张脸忽青忽白,但还是沉着气笑道:“方叔,这家里的事儿,您外人也不能全晓得啊?十年前,那地是我大伯家的,可大伯病重就把田地转赠给我爹了。方才也说了,大伯去得急,没来得及改契。”

“再说了,生哥儿是嫁出去的哥儿,那田地给他就是跟着进了陆家的门。若是这样,章文也只好去请林家的族老了,老人家们总不愿意让田地改了姓。”

方泉:“你!你!好啊!好得很!”

村中四姓,各家的族老也很有话语权,林章文这是拿族老压他。

林潮生默默点头,忽然问道:“二堂哥是在哪儿读书?”

这话题转得快,林章文没有反应过来,但旁人问他所拜书院,他向来骄傲,有问必答。

此刻也一样,立刻就挺了挺胸,微笑说道:“在县上平苍书院。”

说罢,微微闭了闭眼,开始等夸了。

林潮生若有所思点点头,真夸了两句:“不错不错,听说平苍书院是县里最好的书院。”

就连方泉也点了头,他儿子也在平苍书院读书,书院好,束脩也比旁的书院高。

林潮生又说:“既然是最好的书院,它难道不教律法的吗?真是奇了,我非得去问问!”

林章文立刻睁开眼,怒视着林潮生,喝道:“胡闹!你当书院是什么地方?!”

林潮生没搭理他,只冲着陆云川挤眼睛,“明天就去。”

陆云川:“都听你的。就说这是他们书院的学生说的,再问是哪位夫子教的。”

林潮生:“我觉得可以。”

林章文:“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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