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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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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老谷主白华多年来潜心钻研骧国疫病,是谷上众人都知道的事,此事事关重大,要动身前往海宁,白清还需得同老谷主商议,白皎也需要时间梳理问诊思路,所以白清暂时安排镇抚司的人马在谷中住下,两日后再与白皎一同出发。

白清手下的弟子预备带着陆鸣筝往厢房去,临走前,陆鸣筝还是问了林昭昭一句:“林姑娘,此次前往海宁,你是否要与我们同去?”

蔷薇楼的事件跟到此处,林昭昭自然也想看个水落石出,可程峰一向不愿她与南骧朝廷有所牵扯,如今师父与她同行,即使她想去,程峰也未必肯:“我师父还在谷中,是否能同去,还得看我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

“既明派虽与镇抚司之间有旧怨,可今时不同往日,自先皇即位,追杀既明派的命令便已搁置,当今陛下更是无心追问此事,难道贵派就不想借此机会,重振威名?以贵门派的身手,退隐避世未免可惜,也替我转告你师父一句,既明派与朝廷间的旧恨,也是时候放下了。”

林昭昭笑了笑:“镇抚司当年追杀既明派时,我师父还未投入既明派门下,与朝廷间还称不上旧恨,只是我师父他一生逍遥自在惯了,重振既明派当年威名恐也非他所愿。陆指挥使的话我一定带到,至于师父作何打算,倒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了。”

“贵派的踏星步,我镇抚司修习多年,仍不得其精髓,那日在京城中见识门主的身法,才知道何为上乘,若是门主有意修补既明派与镇抚司之间的旧痕,还请姑娘知会我一声,我一定亲自登门,向门主请教一二。”

陆鸣筝说罢,便与林昭昭别过,与镇抚司的人一同去往厢房稍歇,而林昭昭也启程回老谷主院中。

凡陆鸣筝在场,丁二七总是守在林昭昭身侧,这一次也不例外,陆鸣筝走后,林昭昭便听丁二七开了口:“江湖中门派林立,自既明派之后,朝廷再未与哪个门派有明面上的瓜葛,虽也算相安无事,可这也就意味着,再没有哪个门派有机会获得与朝廷互相扶持,重现当年既明派盛况的可能,基于此,想攀附镇抚司的恐怕也不在少数,陆鸣筝又何必缠着既明派不放。”

“或许他真的仰慕我既明派的武学?说来也奇怪,你与陆鸣筝萍水相逢,为何从初见便对他有如此敌意?莫非你真是我既明派的始祖,因此对镇抚司旧恨难平。”林昭昭心里早有疑惑,这丁二七对鬼是狠戾了些,对人一向是好脾气的,怎么偏生一碰上陆鸣筝,就似乎隐隐有所不满。

丁二七被林昭昭一问,竟不知如何作答:“或许是吧。”

也或许是,不喜欢他看向你时,总是饶有趣味的眼神。

“不管这次我是否与他们同行,临行前我都必得向师父问个明白,你想想,如果你真是我们既明派的祖师爷,知道了你的身世,那你未平的旧恨,或许就有开解的可能,你也就能……”话说到一半,林昭昭才反应过来,如果找到了丁二七的前尘往事,了却丁二七从前的恨与憾,那不就意味着丁二七要走向转世轮回之路了。

为何思及此处,林昭昭却没有了却一桩心事的释然。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小院,院里老谷主正在为程峰号脉,林昭昭进院,正听到老谷主长叹了一口气,做亲属的,最怕的就是医家叹气,林昭昭忙问道:“老谷主,我师父的身子可有什么不妥。”

“哪里有什么不妥,这老小子一把岁数,还壮得跟后生晚辈一般,我叹气,是叹你们既明派,这绝世的内功心法,竟就落在你们两个手上,衰老和死亡,哪怕是能稍缓片刻,都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偏偏既明派毁在萧行手上,这绝世的功法,竟没能让你们既明派在骧国武林上占一席之地。”

程峰收起了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做落寞门派,自有做落寞门派的好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不是当年祖师爷风头太盛,又怎么会上萧行的贼船,最终落个横死的下场。”

林昭昭走向程峰:“师父,我正要问你,我们既明派可有卷宗族谱一类,将历代掌门的生平记录在案?”

“当年既明派惨遭灭门,所有典籍,除了镇抚司带走了踏星步身法,你师祖带走的朝晖剑剑谱,其余的尽皆付之一炬,哪里还有卷宗典籍,况且灭门之前,掌门也仅骆大侠一人,临终前托付朝晖剑,勉强算作你师祖即位,就更没有什么掌门生平记载了。”

程峰此言一出,林昭昭心下一沉,可还是不肯就此作罢:“那师父可知道骆大侠的生卒年月?”

“祖师爷是从育婴堂抱养来的孤儿,生卒年月连他本人都未必详细知晓,只知道他二十七岁离世,那年是南骧元年,倒推起来,约莫是明武朝庚午年间,昭昭,你问这个做什么?”

程峰是林昭昭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冥婚一事,林昭昭也拿不准是否要对师父言明,当日鬼差再三叮嘱,冥婚一事不得叫外人知晓,为免节外生枝,还是先瞒下的好,况且即使说了,师父也未必相信,再拿她当作失心疯看待,前往海宁的事就更别提了。

“那日你同我说起既明派的往事,遥想当年既明派的盛况,我对这位祖师爷爷敬仰万分,所以关于这位祖师爷爷的事,听你提起,我就多问几句。”

程峰看机会难得,便抓紧教育这个丫头片子:“你祖师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朝晖剑已经是名动天下,你看看你,内功稀疏,剑术也不成个体统,你祖师爷爷若是看到你这么不成器,九泉之下都能被你气活过来。”

林昭昭还没来得及辩驳,老谷主在一旁先听不下去了:“昭昭这个丫头天资奇绝,当年我为她解毒时一验便知,她如今若是不好,也是你这个做师父的教的不好,况且你未曾亲眼见过骆大侠的剑法,我们昭昭也未必就输了去。”

“这话你这个老家伙好意思说,我可真不好意思听,这丫头的功夫连我的七八分分都尚且不及,遑论与祖师爷对招。”

林昭昭自认脸皮厚,师父调侃她的功夫,她从来不往心里去,再怎么稀松二五眼,同辈之人也少有她的对手,可如今当着丁二七的面,将她的功夫与骆一鸣比较,她脸上也挂不住,掉头就往院外走。

“丫头,你往哪里去啊?”

林昭昭头也不回:“青羊谷这么大,我一个人四处走走。”

闷头往前走了约莫半里地,林昭昭才找到一片林子,林子还算开阔,正适合与人过招。

“丁二七,我想了想,要想确认你是不是我们既明派的祖师爷,现在仅有的办法,就是让我瞧瞧你身上的朝晖剑法,我自小修习既明剑谱,这世上除了我师父,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朝晖剑法,不如我们两个今日过过招。”

究竟是为了找寻丁二七的身世,还是让师父抢白了一顿,觉得自己还未一战就被看作不及骆一鸣,心中不忿,恐怕只有林昭昭最清楚。

丁二七早过了与人争长短的年纪,可正如林昭昭所说,眼下能验证他身份的,也只有一个朝晖剑法,他点了头,婚书的幽火再度燃起,林昭昭以魂身站在了丁二七的对面。

可林昭昭的朝晖剑却没能随魂身一道过来,她两手空空,看向丁二七:“我的剑可怎么办?”

林昭昭并非死魂,也没有丁二七那般强大的魂力,自然召不出自己的魂剑,丁二七想了一想,走到林昭昭面前,将自己魂剑的剑柄放在林昭昭的手上。

魂剑乃是阴仙的贴身之物,其他魂魄与魂剑相触,要么受其戾气所伤,要么被它噬取魂力,可没想到的是,丁二七的魂剑不仅没有与林昭昭的魂魄相抵触,反而在触及林昭昭时发出柔柔一缕白光。

林昭昭握着丁二七的魂剑,只觉得有一股热流轻轻缠住了她的手,这把魂剑果然与朝晖剑一般无二,从剑身长度,到这剑柄,都是林昭昭再熟悉不过的了。

“你的魂剑给了我,那你自己呢?”

丁二七的手向虚空中一挽,一道魂光在他手中出现:“这道魂光就看作是剑吧,既是过招,点到为止。”

“咱们两个认识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比试过一场,我倒要看看,我与百年前的剑客比,究竟差了多少,丁二七,看招。”

林间树叶翻飞,林昭昭飞身上前,剑锋直指丁二七,丁二七以气为剑,迎着林昭昭的锋芒而上,两下交锋,都叫林昭昭灵巧闪过:“丁二七,我林昭昭不是输不起的人,既然说是比试,你可别留手。”

丁二七回身一剑,擦着林昭昭的腰侧,林昭昭连忙以魂剑格挡开,丁二七却来到了林昭昭身后,他的声音从林昭昭背后传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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