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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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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端午将至,辰羽既期待,又患得患失,期待言家在外做生意再忙也能如期赶回来过端午节。

就这样,怀着这份期待,辰羽在端午前的几日里天天带着厚礼去往城北,却每每带着失望回来,直至端午前一天下晚,辰羽回来后已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明天端午节将是最后的希望!

端午节自是要在李家吃团圆饭的,韩母也应允了李夫人,李家众人只感叹李侯不能回来团聚,没办法,很多时候将士们是不过节的,要不然任意一个节日便是守卫最薄弱的节骨眼。

鉴于此,李夫人早已托人寄了些生的咸肉粽子给李侯,李夫人事事考虑周到,怕煮熟的粽子放不长久。

李侯也是顾家的人,自然寄了家书回来,但信里字字不提李夫人,却又事事交代给李夫人,事事关乎子女和老太太。

其实李夫人也想常年在外的丈夫能在信里和自己腻歪几句,却不想李侯也是粗枝大条的人,对此李夫人也只能无奈的向家人埋汰李侯,却又惹的众人开怀大笑。

……

终于端午节至,这天学堂也休了假,辰羽早早就起了床,实则是昨夜忧心忡忡,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由于未得到良好的休息,辰羽此时精神状态并不佳,加之心情也不舒展,话也变的少了,生怕今日又见不到心爱的姗姗。

“唉!他们家也真是的,再忙也不能不过端午节呀!”韩母一脸茫然不解的叹气道。

“娘,那我先去了。”辰羽语气显得很是没有信心。

“大过节的,别忘了早点赶回来,去那边吃团圆饭!”韩母不忘提醒道,“这天也不太好,像是要下雨呢!”

“我知道了,我走了!”说罢辰羽跨上马离去。

话说今年的端午节,天色有些阴沉,似乎有将要下雨的迹象!但即便下了雨,也拦不住辰羽今天要去寻姗姗,因为这些天来的失望积累早已化成了担忧。

即便如此辰羽今天仍旧抱着一丝希望,直至来到言家门前,见言家大门仍旧挂着锁,这一刻所有希望都已破灭,此刻辰羽不得不怀疑言家人是否真的是外出做生意未归,又或者是生意人在路途中遭遇了强盗劫匪,联想到这里,辰羽内心更是担惊受怕!

此时辰羽也顾不得那么多,想先进入言家一探究竟,于是纵身一跃翻至院内,却见院内空空如也,辰羽见状不禁大惊失色!

于是辰羽强压情绪,严肃而镇定的透过几间厅室的门缝向内观察,又见屋内床铺上不见席被,只剩空空的床架,这显然是搬家的痕迹。

此刻辰羽才确认言家人搬离了这里,但却未在院内留下任何信息,心想即便搬家,至少也该想办法告知言平,这才符合人情。

言家突然搬家,那么为什么搬家?又搬到了哪里?这个问题迅速困扰着辰羽,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想着再向左右邻里打听打听。

带着这份疑惑,辰羽纵身翻出墙外,碰巧遇到一位中年摊贩坐在言家门口倚着扁担歇歇,突然见辰羽从院内翻跃出来,便拉脸问道:“这位公子为何从院内跃出,你是言家的人吗?”

“不是,我几番前来拜访言家,见门一直锁着,”辰羽连忙拱手解释道,“出于担心,故有此冒昧之举!敢问您言家人去往了何处?”

“原来如此,”中年摊贩抚着下巴说道,“嗨!你来晚了,言家人已经搬走了,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搬走?为何要搬走?”辰羽急切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中年摊贩苦笑了一下问道,“敢问你是何人,兴许遇到他家人,我好帮你知会一下。”

“在下韩辰羽,是他家侄儿的朋友!”辰羽连忙拱手应道,“您可知道他家搬往何处去了?”

中年摊贩闻言欣然一笑道:“听说他家搬往了城东的平安巷,具体位置得去打听打听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多谢相告!晚辈寻人心切,请恕晚辈先行告辞!”辰羽连忙拱手作礼感谢。

辰羽说罢便转身跃身上马,奔向城东而去,这一刻希望重新燃起,想着今日定能见到心爱的姗姗了,想到这里,纵马的少年难得的咧嘴笑了。

在奔往城东的路上,辰羽既激动又疑惑,激动的是将要寻着心爱之人,疑惑的是,言家好端端的为何要搬家,就算是搬家,也该想方设法给言平留个地址才是。

可不管怎样,此刻辰羽有了头绪,一腔热情,相思有寄,终究是激动之情胜过了疑惑。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辰羽在城东的平安巷经过多番打听,成功找到了言家新住址,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拎着端午节礼,上前叩门。

这门开了,先是露出一脸惊愕的言二叔,相比于去年,此时的言二叔显得有些清瘦和憔悴。

紧接着言二婶就慌张的凑了上来,二人见到辰羽很是吃惊,一时竟愣住了,待二人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的凝重起来,但又显得慌张和不知所措,就这样二人堵在门口,显然是不欢迎辰羽的突然到来。

看着二人所表露的神色,辰羽不禁变得担忧起来!此时辰羽不得不揣测二人,深知姗姗是彼此唯一的话题,二人对这个话题表露难色,那一定是姗姗遇到难事了!

“拜见言二叔,言二婶!”辰羽尽可能的保持礼节,但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姗姗呢?”

当辰羽提到姗姗,夫妻二人不禁相顾了一下,显得有些心虚,像是触碰到了二人敏感的神经一般,但这言家二婶回过神来便想着强势应对:“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打听我们家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辰羽闻言顿时心头一紧,打心里厌恶这言家二婶,但作为晚辈,仍要控制好情绪,于是辰羽不卑不亢的注视着言二婶答道:“我代言平过来探知姗姗过的好坏,这便是理!”

言二婶被辰羽这不甘示弱的一呛,一时无言以对,而辰羽此时心急知道姗姗的状况,也不想理会眼前这个妇人,便转头问言二叔道:“敢问言二叔,姗姗在哪儿?”

“这……这……”言二叔慌张的支支吾吾,这让辰羽更是紧张担心。

“我知道你这娃儿是看上了我们家的姑娘,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由不得你们,她没了爹娘,我和他伯父便能替她做主!”言二婶理直气壮的强势道,“你们家一贫如洗,我和他伯父已经将她许配给了大户人家……”

“什么!”辰羽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左手瞬间松开节礼,提手一掌就将左叶门扇击飞至内庭墙面上,摔的粉碎!同时门扇擦撞到了言二婶,将其碰倒在地!

“你们怎能如此!”辰羽愤然道,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言二叔,漠视了倒地的言二婶。

此时夫妻二人早已被吓的惊恐万状,生怕眼前这个年轻人做出冲动的事情来,这言二婶哪里还敢摆出理直气壮的强势姿态来,言二叔也是被吓的直哆嗦。

“唉~都是她婶娘趁我外出做生意,私自在家做的主!”言二叔潸然泪下道,“作孽啊!”

“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张家可是个大户人家,是她自个……”言二婶强言狡辩道。

未及言二婶把话说完,言二叔便生气的转身,当场狠狠的扇了言二婶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这言二叔气的直跺脚,可这言二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被打了一巴掌后顿时哭闹着扯着言二叔的衣襟闹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我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抛头露面的事你哪样行……”

“大户人家!”辰羽此时怒极反笑,冷冷的哼笑道,“娶一个布衣女子!”

“请问是做妾呢?”辰羽突然变脸厉声质问道,“还是高龄幼娶?”

言二叔和言二婶被辰羽厉声质问的不敢作答,显然是被辰羽问道了门槛上,辰羽怒目审视着二人,见二人不敢作答,已然心碎一地!

此刻辰羽担忧姗姗受到委屈,过的不好,只想快点见到姗姗,好为她做主,便不想再和二人耽搁,于是冷冷的凝视着言二叔问道:“哪个张家?”

“宗……宗正卿,张大人家。”言二叔哆嗦道。

于是辰羽转身迅速翻身上马,不忘掉头怒目切齿的指着言家二婶斥责道:“姗姗若有事,我杀了你这溅妇!”

说罢辰羽怒喝一声“驾”,疾驰而去,吓得言二婶已然瘫软在地,作为始作俑者,自作孽不可活!

再说言二叔毕竟不是坏心人,此时悲痛欲绝的坐在门槛上,指着言二婶痛哭流涕道:“你躲到这儿,躲不了三尺青天啊,言平还没回来,是要闹出事的啊,都是你作的孽呀!叫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言家祖宗!”

……

自打从雍凉回京,盼星星,盼月亮,不想竟盼来这个结果!可这还不是结果,欲知后事如何,请听后文继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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