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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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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陆知安净完手回来,二人不多话的吃完了一碗刀削面。

沈意方才虽很是红了一下脸,但现下因着心里事,却想开口与身前这人谈谈。

“你那日为何会说旸州城内通敌之人应是有极高的官位。”沈意饮了一口粗瓷碗里的水道。

“猜的,能做到一丝风都不露,可不得是个大官吗。”他答的漫不经心。

沈意垂下眼眸,抬起一双手放在桌上捧着脸若有所思般蹙紧了眉头。

“你知道南境十三城指哪十三城吗?”她思虑一阵,还是问出了口。

粗瓷碗抵至唇边,陆知安眸光一滞,随后慢饮了口碗里的水,抬眸将目光定在女娘脸上。

“你问这些做什么。”他放下碗。

沈意迎上他的目光并不闪躲:“身处南境自然想知道。”

陆知安不信,面上闪过几丝狐疑神色,

“南境十三城又称玉玦关,是指除珣州外,呈玉玦形状分布在南境的四个州府所组成的关隘,一般人连玉玦关这种笼统的说法都不太知道,南境十三城这么细致的话,你是在哪里听来的。”

他说的浅显,几乎讲了等于没讲,话尾还不忘反问她。

沈意坐直起身对着他撇了撇嘴:“我游走江湖,知道的当然多,你若事事都要问,莫不如别跟着我了,回你那书斋去。”

陆知安被她这句话噎的无法反驳,是啊,是自己一路装深情厚着脸皮要跟着她的。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以手指蘸了点碗中水,在桌上画了个没封口的圆圈,依次道:“旸州全境,鹳、鸢、鹤、鹂四城,再过来怀州,分别接壤旸州的碧、青、翠、苍四城,接壤宁州的婳、姝二城,以及宁州的寒、庭、宇三城。”

沈意虽被这些城的名字弄昏了头,可看陆知安以手指在桌上画的这图,心中还是已经基本明了。

她意犹未尽的将桌上那图看了许久,隐隐觉得旸州之乱不是那么简单,想要去珣州的心境越发急切起来。

“你昨夜才到客栈,怎么今早就摆上面摊了?”陆知安的声音蓦然打断她一片混乱的思绪。

沈意两手交叠放在桌上,脑袋趴了下来:“那棚子的主人只卖下午,我早上与他打了商量,租了他上午的棚子,碗筷锅炉都是他的,一会儿还得将桌上这两个面碗还下去呢。”

她说着挪了挪脑袋,埋头打了个哈欠。

陆知安起身将吃完的面碗收好:“我去还碗,你睡一会儿。”

一连多日,沈意都赶在天泛鱼肚白时起来出早摊,陆知安则是在一旁承担起了洗碗的重任。

今日天阴,陆玖靠在不远处的杨柳后,看着埋头细致洗碗的陆知安忍不住踢了脚睡倒在一旁的酒鬼。

“你昨夜替公子把脉,他身上的余毒可清完了?”

慕容无为此刻正捏着鼻子不去闻那令他口舌生津又吃不到的面香味:“你可是不信我的医术,我说好全了便是好全了。”

陆玖听着他声音有几分奇怪,回头才发现这人捏着鼻子,杨柳微风,前几日那场雨后,这天气算是彻底凉爽了下来,陆玖看着这一派清静之景,叹息了声:“不远处的旸州乱的像炼狱一般,也不知此地的清静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慕容无为闻言,松开了捏在鼻子上的手:“公子让你去给宣烨传信,又让我们的人在旸州靠近珣州的湖洞里辟了条路,想必是早有安排,况且现下那批流民已入了怀州,旸州内的情况,瞒不了多久了。”

“你还好意思说那批流民,若不是那猎户家里有机关,公子就...。”陆玖说到这儿狠狠地白了草地上那人一眼。

慕容无为假装没听到他说什么,用手扇了扇耳朵,又是一口酒。

路边一阵尘土飞过,陆玖被溅起的飞灰蒙了眼,他躲到树后待眼前的尘灰散去,一抬眼便见一男子从棕红马背上跃下,牵马向面棚去。

他身着一身习武之人常见的窄袖骑服,腰间佩弯月断剑,头发随意扎在脑顶,脸颊上有未扎紧的几根松散下来。

“来碗面。”来人跨步至桌边坐下,几口将桌上茶盏饮尽,他腰腹处似有内伤,吞咽之时,将手隐隐按在了伤处。

此刻已至晌午,沈意正准备收摊,哪晓得忽然又来了一人。

“客官,咱们收摊了,你去别处吃吧。”她用布巾擦净了手对那人道。

谁知那人却纹丝不动,只抬起一张有些苍白的脸看了她一眼,随后从怀里摸了个东西出来,往她身前一抛。

一枚白花花的银子落进沈意手中,她不再多话,转头将自留的两份面煮了一份,飞快端上了桌。

陆知安在一旁揣手看着:“你给了他,我们吃什么。”

“还有一份,咱们分着吃,这粒石子大的银子可能抵好几天出摊的钱。”沈意立在锅炉旁,手指拨弄着那堆铜板里细碎的白银,眼眸晶亮。

陆知安看了这小财迷一眼不再说话,只冷眼打量着吃面那人腰间的弯月型佩剑,似有所想。

今夜明显比前几日冷上许多,趁沈意洗澡的空当,他抬手拨开她放在枕头边上的布包数了数,而后从衣袖里拿出事先让陆玖准备的碎银放了进去。

禁闭的窗户外有短促叩窗声:“公子,宫里终于来消息了。”

陆知安半开窗门,月色映在他脸上,窗外隐有风声拂过。

陆玖从窗边阴影处移了出来:“公子,宮里的消息说,半年前,皇后去冷宫带走了一个女子,关了三日后,那女子在回冷宫的路上失了踪,也就是从那时起没多久,皇上就派了金鳞卫南下抓人。”

“冷宫?”这个出处倒是让他很诧异。

“她是什么身份?”

陆玖摇了摇头:“这就是消息来的这般迟的缘由,我们的人查了许久,什么宫苑名籍都看了,硬是没找到她关于她身份的一丁点消息。”

门外脚步近了,陆知安合上窗门,回身入屋内。

沈意一头乌发洗净后用一根木筷低挽在肩上。

“你做的面食很少见,不像是南地的做法。”陆知安关好窗坐回桌前。

沈意将脏衣仔细的放进柜子里与陆知安的区分开。

“这是河东做法,他们那边常见的主食。”

“但我看你不像河东人。”陆知安继续以闲聊口气问到。

沈意放好衣服就回床内侧坐好,她将两腿并拢,又将装银钱的布包放在自己腿上:“嗯,这是我的一位长辈教我的。”

她说完,脑海中回想起冷宫里的日子,那些面容姣好的女子将她带大,每日闲时便教她各种技能,她们来自大宣各地,有的出身名门入宫为妃,也有的以宫女之身得皇上青眼,总之宫墙深深,波谲云诡之事不绝,她们都是凄惨可怜之人却还对她与母亲施以善意。

“那你家在何处?”

沈意打开布包的手停了下来,这人一路跟自己走到了现在,好像从未问过她的私事,怎么今晚突然问个没完。

她没抬头看他,继续翻动着手里的布包:“就是一小村镇,说了你也没听过,别打扰我数钱。”

陆知安见女娘一双小手动的飞快,来来回回将钱点了好几次,而后面上骤然漾出一抹笑。

她抬头看他,一双杏眼微弯,双颊浅红像春日桃花:“你猜,这里有多少钱。”

陆知安不自觉挪不开眼:“看你那么高兴,应当是够船费了。”

沈意颔首,将银子往他面前一捧:“我说今日生意好,没想到竟挣了这么多,除开船费,还能剩好些。”

窗外风声尽,陆知安似乎被她感染,面上也生出几丝笑意。

灯烛熄灭,半夜女娘不安分的身子又蛄蛹了过来,陆知安熟练的没有移开,任由她张开手脚禁锢住自己,只要他不动,她便不会再乱动。

上船的时间定在十一月初的午后。

秋阳将临近岸边的浅滩照的通透,码头上的人不多,海风吹动二人的衣摆,码头上出海的船家带着竹笠,看了一眼走来的年轻男女。

“你们小夫妻住最里面那间。”说着船家抬手往里指去。

沈意与陆知安闻言相视一眼,二人同行一路,她好像早已习惯别人这样看两人的关系,一间就一间吧,节省点房费也不错。

入夜,海上的月亮圆若玉盘,月辉如瀑倾泻在海面上,飘摇的海水顿时如镀银光。

船家煮好了粥水递给船客,众人从屋里出来,围坐在甲板上喝粥,油灯飘摇,沈意喝完粥抬头的间隙却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是那天收摊之时来买面,给了她石子大白银的男子,他此时换了身寻常的粗布麻衣,腰间的弯月佩剑也不见了。

“小娘子要看到什么时候。”他目光睃巡间隙,正好对上她一双探究的目光。

沈意这才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她讪讪笑了两声:“见公子有些眼熟,就多看了两眼。”

男子闻言,眼中竟也生出一摸笑意,他搁下碗,起身走至沈意身旁蹲下:“我看到生的好看的小娘子时,也会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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