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问她为什么不回去，只能说她不喜欢宫里的勾心斗角，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到她。

她起身去盛汤，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喝羊肉汤，放弃了以往江南的吃法。

“这就是入乡随俗吗？”她小声嘀咕。

她扯了扯披风，望向窗外，白雪皑皑的，包裹了整个阆中。

…

余杭城

柳锦云和季温婉喝完了汤，在闲聊。

“锦云，你上次说你会剑术我还挺意外的。”

在遇见柳锦云之前，她的身边人把她当成异类，就因为她是女子却喜提刀舞枪，所以她父亲说她不成器，想要早早把她嫁出去。她的母亲无数次提醒她，她是女子。

可女子是哪样，不应该由自己决定的吗。

“我们都曾经历过战火，经历过作为弱者被强者把控，所以要让自己变强。不是吗？”

外面的雪戛然而止，杨青月收起伞，随便找到一个地方坐下，摸了摸袖口，那里有一把剑。

一把属于柳锦云的剑，可惜冬至都到了，他还是没送出去。

…

柳锦云告别完季温婉，一眼就看到杨青月坐在那想着什么。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但也没叫他。

待他回过神来，柳锦云已经坐了好一会了。“为什么不叫我？”他问。

“既在思考，那一定最讨厌别人打扰了。”

她一直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不累吗？如果她看到有人愿意有人把她捧在手心，愿意真心待她，她会轻松点吗…

“我带你这余杭最高的地方吧。”

摘星楼

这是余杭的藏书楼，站在那楼顶，那便是“手可摘星辰”，这也是这楼名的由来。

直到真正站上那楼顶柳锦云才感受到楼的高，一眼望去灯火满街，月有星星做伴。即使寒风凛冽，却也能在万家灯火中感受温暖。

“这就是余杭最高的地方。”

“倒是没想到，这里几乎一览余杭。”柳锦云手扶在栏杆上，望着这偌大的余杭，酸意袭来，她想，阆中曾经也是如此…热闹啊…

一旁的杨青月小心翼翼地掏出剑，安上剑鞘。

“柳锦云。”他很久没这么叫她了，这人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只有柳锦云像当局者迷。

柳锦云转过身来，她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面纱，似是那天再遇之时，他也带着面纱对着众人说，女子也可习武。

“再重逢之时，我说要为你制一把剑，本是一月之期，我却…拖到了现在。”他伸出手里的剑，“此剑无名，待持剑者赐名。”

柳锦云接过剑，抚摸剑身，“当真是把好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