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带着我开始和部落首领一起来到刚刚建立的人类城邦。
这时的人类城邦还百废待兴,部落首领和玉儿皆隐藏起兽耳和兽尾混迹在流民队伍中。
部落首领扯一扯面罩:“言白,好好保护玉儿。”
我带着玉儿坐在地上,我将城邦发给我们的馒头递给玉儿吃。
赶路许久的玉儿虽然饥饿但看着毫无食欲的馒头摇摇头:“我不想吃馒头。”
我耐心的询问玉儿想吃些什么,玉儿望着一些衣服整洁的人类手中的肉:
“我想要吃肉,言白能给我寻来吗?”
我接下这个请求,我上前询问那些衣物整洁的人类是否愿意给我们一点肉。
果不其然,我被拒绝。
我当然知道这些人就是城邦上层的雏形,他们拥有城邦目前最好的待遇。
等我带着一脸淤青走回来,玉儿有些生气:“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为什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玉儿眼眶有些红:“下次要以自己的身体为第一位。”
我答声好,玉儿拿起胖大的馒头,好奇的盯着看。
馒头被玉儿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玉儿咬馒头一口:“也不是很难吃。”
我吃着自己的馒头:“你喜欢便好。”
直到晚上,部落首领也没有回来,玉儿有些焦急。
我只好给玉儿盖好单薄的被子:“少主莫急,我出去看看如何?”
我走出去,我跟着骚动来到城邦广场。
部落首领被陈子梦吊在木头架子上,陈子梦抽部落首领一铁鞭:“说不说其他兽人在哪里?”
部落首领一声不吭,骨头硬得很。
看见这一幕的我小心的退出广场,偏生被苏苑抓住肩膀,我吓得不敢大口喘气。
苏苑走到我面前:“你看起很眼熟呢。”
我故作云淡风轻,实则完全藏不住眼中的惊恐:“能和大人的熟悉的人长得一样是我荣……”
苏苑召唤出长棒,我拔腿就跑。
眼看苏苑就要追上我,我不得已变化成鲛人状态快速移动。
绝对不能让玉儿接触这里的危险,我开始向玉儿所在地的反方向跑。
别说是我不想要和苏苑对抗,就算是我们队伍其他人也无法和苏苑对抗。
我又不是脑子被驴子给踢,压根不想要送死。
偏生此时,玉儿出现在前方,我吃惊的看着她。
我变化出人形,却没有和玉儿说出一句话,我们就被抓住。
苏苑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玉儿:“真是惊喜重重呢,蓝玉。”
奇怪的是苏苑并没有杀我,而是让玉儿看着我被酷刑招呼。
在我十指的指甲被拔掉之后,玉儿发出凄惨的喊叫声,甚至比我惨叫声还要大。
此时该死的模拟仓才发布任务。
A队的任务是让玉儿产生杀死所有人类的偏执想法,而我们队伍的任务则是让玉儿不要与人类为敌。
模拟仓还提示,就算我们队伍全员死亡,也只会重新开始。
陈子梦静静的看着带刺的铁鞭抽在我身上,她的眼神冰冷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的嘴被堵住,玉儿还在惨叫。
陈子梦走向我,她手中拿着弓箭:“你说你这具身体能被箭矢穿透几次呢?言白。”
我听见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疼痛袭来。
为不让玉儿太过于痛苦,我死死咬住嘴唇,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狼狈。
玉儿大喊:“不要折磨言白,我什么都招。”
陈子梦拽着一名死囚走到玉儿面前,她丢下一把利剑:“好,只要你杀掉他,我们今天就不折磨言白。”
这名死囚顶多只有十三岁,还是一个孩子,虽然不知道犯何事被关押在地牢,但也是很惨。
我咬断捂着口的白布,血腥味充满口腔:“玉儿,不要杀人类。”
玉儿看见我如此焦急,她的手因为颤抖而将利剑摔在地上。
陈子梦冷冷吩咐狱卒在我失去指甲的手指上插上荆棘,:“听闻言白很是会弹琴,不如弹奏一曲?”
玉儿看着我手上留下的鲜血:“言白的手都这样,怎么弹琴?”
狱卒将我放下,我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到古琴面前。
我对于弹琴毫无头绪,只好用手指乱喷古琴。
剧烈的疼痛使我的身体颤抖起来,可是我还是弹完一个曲目。
狱卒将我和玉儿关在在一间牢房,我被栓在一面,玉儿被拴在对面,玉儿可以看见我但不能关心我身上的伤势。
地牢阴冷潮湿,我的伤口很快化脓感染。
玉儿担忧的看着我:“言白,你没有事吧?”
我将化脓感染的手指藏在身后:“自然没有事,怎么?你有些饿吗?”
玉儿拽着铁链,来到距离我还有五步的距离,这是她能距离我最近的地方。
玉儿伸手示意我将手拿出来,我下意识将手藏起来。
玉儿有些生气:“你为什么不能对我诚实一点,你的手指都化脓感染,还要瞒着我?”
我低着头,最后抬头带着无奈的笑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担心我。”
玉儿再次向我伸手,我将手递给她。
一名狱卒再次将玉儿带走,这次回来的玉儿脸色苍白,脸颊上还带着血迹,浑身颤抖。
玉儿刚刚回到牢房,便无力的倒在地上,开始呕吐。
我拍拍玉儿的背:“玉儿,你怎么?”
玉儿双目呆滞:“我杀死一个人类,是他们逼我干得。他们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们就要杀死我的母亲。”
我虽然无法靠过去安抚玉儿,但我还是出言安抚玉儿。
这一夜,玉儿都是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她口中一直重复着我的错。
倘若再这样下去,玉儿真得要变成疯子蓝玉。
这样我们会失败,我不想要失败,我只能跪在玉儿面前:“少主,我求你一件事。”
玉儿抬头,我开口:“少主,我求你以后不要对人类动手可好。”
“我愿意终生追随少主,只要少主不要对人类动手。”
玉儿的眼中有痛苦,有疑惑,但没有怨恨,这说明目前而言我们并没有输掉比赛。
玉儿低着头:“你这个请求,我无法答应你,目前我自身难保,我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不会对人类动手。”
我伸手,却在触碰到玉儿最后一刻被铁链束缚住:“嗯,我相信少主,少主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玉儿躺在潮湿的地面,她闭上眼睛:“言白,保护我,我要睡一会。”
我将自己的外袍盖在玉儿身上,我则坐在地上开始闭目养神。
等我缓缓睁开眼睛,玉儿还在睡觉,陈子梦却站在一边。
我刚要警惕,就被陈子梦一巴掌按在地上。
陈子梦将我压制在地上:“言白,你真得还是太弱,弱到我完全不用三成力便能将你制服。”
我的手臂被陈子梦扭得生疼,我抬头:“怎么,A队队长是来看我笑话?”
陈子梦笑着,扭我手臂的力气加重:“你和……她不清不楚,你竟然还妄想当376正式队员。”
“你不觉得可笑吗?”
“城邦会允许一个拥有鲛人血脉的人成为376正式队员吗?你还是放弃吧。”
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要被陈子梦扭断,可我还是嘴硬:“是吗?可惜父亲就是那个叛徒呢!”
我笑得残忍:“怎么?不维护父亲吗?还是说你对父亲不是忠心耿耿吗?”
陈子梦气得拽起我的头发就砰砰往地上扔:“你胡说,父亲是城邦人类的骄傲。”
“他绝对做不出背叛城邦的事情!他可是米可儿家族的继承人!”
就算我的脑袋被砸的嗡嗡响,我还是在激怒陈子梦:“是吗?那为何父亲要留下我这个孽种呢?”
陈子梦看着我与编号1有三分相似的眉眼,她被气笑:“好好好,你就是如此污蔑父亲。”
陈子梦的语气变得恐怖起来:“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不会乖乖放弃和我们队伍竞争呢。”
我看着还在熟睡的玉儿,只是压低声音:“那便试试看如何,是你的手段狠毒,还是我的骨气硬呢?”
陈子梦几近疯魔的折磨我,可我为不吵到玉儿睡觉,我不出声。
陈子梦将一根钢针刺入我的腹部,刚好卡在胸骨的间隙中。
随着钢针的挪动,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陈子梦故意踩着我早已骨折的手掌:“看来你的嘴还是很硬,我听闻塞壬的鳞片极其漂亮。”
陈子梦故意在我骨折的手掌上碾压着:“不知,被拔掉鳞片的塞壬还能回到大海里面吗?”
疼痛使我十分清醒:“你可以试试。”
随着一针液体进入我体内,我的人腿不受我控制的变化成鱼尾。
陈子梦扯下一片鳞片,我疼得差点昏厥过去。
陈子梦踩着我的尾巴尖:“听闻塞壬的尾巴尖极其敏感,”陈子梦故意碾压着我的尾巴尖:“不知这样疼吗?”
我疼得小声发出呜咽,陈子梦故意一脚重重的踩在我的鱼尾上:“倘若你再自称为父亲的孩子,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父亲是城邦的英雄,不该拥有任何黑料。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