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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Chapter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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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伏地魔懂得爱呢?

伏地魔当时说自己没有家庭背景,就像魂器里五年级的他一样,想不到后来七年级的时候他突然就改姓为莱森,成为了唯一的继承人,他瞬间拥有了无尽的财富!

他靠着那些金钱招兵买马,食死徒队伍变得有多壮大!

而又如果说,他明白爱,明白它的力量,那到底怎么样才能击败伏地魔!

哈利有些崩溃了,他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脑子一团乱麻。

邓布利多说伏地魔只是在门前徘徊,可他,他们,哈利、赫敏、罗恩,根本不觉得那是逗留,伏地魔已经进去了!他已经触碰到爱了!

只要他回过头明白这一切,那所有都毁了…全部……

哈利觉得世界上大部分人误解了伏地魔,他已不仅是“恐惧的象征”,更是魔法世界的“经济命脉掐握者”,莱森家族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这…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不,不对。

莱尼不见了啊。

她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世界上,之前他们甚至有猜测是否是伏地魔杀害了莱尼,因此夺得莱森家族。毕竟哪怕他以身护她出火场,也有可能只是一种情感伪装。

但是,伏地魔把魂器交给莱尼了,那是他最注重的魂器,他长生不死的依据。这说明他对于莱尼的情感远不止他们先前的推测的那些。

所以结论推翻重来,说不定伏地魔也在找她,一直一直都没有找到。

哈利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不就是伏地魔的弱点了吗!他的爱会成为刺向他最深的利刃,他的无坚不摧有了裂痕。

在过往的诸多认知里,伏地魔是高高在上的黑暗领袖,冷血而傲慢,罔顾任何旁人的死活;可如今若他真的在意莱尼,又拿出他最珍视的魂器与她相连,那这份在意对他来说既是驱动,也是桎梏。

“莱尼到底在哪里?要是能找到她就好了……”哈利喃喃自语道。

月光斜斜洒进来,把被褥映出浅白阴影。哈利心里依旧乱糟糟却燃起小小火光:伏地魔的弱点并不再只是对爱的蔑视,而是他的在意。

他若没有在意,也就不会被撼动;有了在意,这世间就多了可乘之机。也许他们根本不必硬碰硬,只需想办法与莱尼建立联络,或找到她当年留下的任何线索,就能扭转某些局势。

—尽管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千难万难。莱尼彷佛人间蒸发,谁也不知道她的影子。

但至少一条新的思路就此打开。哈利仿佛觉得心口略微透进一点新鲜空气。“只能这样……先告诉赫敏与罗恩,大家再做谋划。即便伏地魔的财力与势力都是无底洞,只要能敲击到他那一点点的爱,没准……”

他们要赌吗?赌伏地魔对莱尼万分之一的爱?

*

门厅很大,光线并不昏暗,布置得十分豪华,一条华贵的地毯几乎覆盖了整个石头地面。

斯内普和亚克斯利大步走过,两人在一扇通向另一房间的沉重的木门前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斯内普转动了镀金把手。

客厅里满是沉默不语的人,都坐在一张装潢考究的长桌旁边。房间里平常用的家具被胡乱地推到墙边。壁炉里燃着熊熊旺火,火光照着屋子,映的所有人脸上满是红色的光。

他们不是第一次来到莱森庄园了,只是每次都会被这里的奢华程度震撼到。

斯内普可以打包票,莱森庄园以前绝不是这样子的,只是伏地魔接手之后,才装修成了这样。

一具神志似乎不清的人体头朝下悬在桌子上方,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着,慢慢旋转,身影映在镜子里,映在空荡荡的、擦得铮亮的桌面上。

在座的那些人谁也没去看这幕奇异的景象,只有一个差不多正好位于它下方的脸色惨白的年轻人除外。他似乎无法克制自己,不时地往上扫一眼。

哈利要年满17岁了,也就是说他的保护魔咒要失效了,伏地魔已经等不及亲手杀掉他。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轰隆一声,那具人体落到桌面上,震得桌子颤抖着发出嘎吱声。几个食死徒惊得缩进椅子里。德拉科从座位滑到了地板上。

“用餐吧,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巨蛇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他的肩头,慢慢爬向光滑的木头桌面。

*

夜晚,伏地魔又坠入梦乡。

黎明的光在长廊尽头微漾,海风把草地的露水一丝一丝吹到空气里,带来清新却略带寒意的清晨气息。

小汤姆比平时更早醒来,原本想去书房翻点咒语书,却发现莱尼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石阶旁,正埋头捣鼓着什么小玩意儿。

他皱着眉,放轻脚步,一言不发地靠过去。她似乎没注意到背后的阴影,哼着杂乱无章的调子,一边举着魔杖学着霍格沃茨课本里记载的简单手势,一边用左手托住一本絮絮叨叨的小童话册。

就在他思量她在叽叽咕咕干什么的时候,女孩儿忽然感觉到背后目光,一回头看见了他,眼中立刻绽放出一抹笑意:“啊!哥哥,早上好!”

她的声音透着温柔的甜,让他本能想别开眼神,又不想显得狼狈,只能冷硬地“嗯”了下,算是答应。

“你在练咒语?”他看向她手里的小册子,上面似乎画着一些花花绿绿的插图。

莱尼点头,神色兴奋:“对啊,教科书说要多练手势。我想把这只—这只破破的玩偶给修好,看是不是可以飞起来!”

她举起那个破烂玩偶,小兔子耳朵快掉了,身后还歪斜黏了一截纸翅,看上去奄奄一息。她却乐呵呵地继续把翅膀调整角度,像在进行什么神圣仪式。

汤姆微微吸气,冷冷说:“那是个低级笑话,你不会也想跟娃娃一样糟蹋魔法吧?”

他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尖锐,可又不知道怎么收回,只能生硬站在那儿。

莱尼倒没被他吓到,依旧笑得如春风:“才不呢!我不会乱用魔力伤害东西……这个玩偶很久以前被打坏了,我要修好它,给它一对翅膀……这样它就能‘飞’回家。”

说着,她格外认真地用小手把兔耳朵缝线理正:“你看,它好像可怜巴巴地要哭了,我想让它快乐点。”

“笑话。”他心想,“一个破布偶用得着这样琐碎?”

小汤姆不明白的事情,大汤姆知道。

那哪里是个破碎的小兔子玩偶啊?那分明就是他。她想让他快乐点。

小莱尼抿着嘴继续努力,发尾在晨曦里晃动,一派专注又温暖的神情。

这种画面在汤姆眼里却无端地刺痛———她永远都有多余的爱,来哄这些破玩意儿。可自己呢?他从来不需要哄,也没人想哄。但她那份温柔又偏偏刺穿他伪装的冰壳,让他心底某处难以言说的酸涩狂涌出来。

伏地魔的头骨开始痛了,钉子越凿越深。小时候…小时候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明白,长大了再看这些为什么这么痛?

一阵风灌进廊道,莱尼打了个小喷嚏,“阿嚏——好冷呀。”

她裹紧身上那件薄薄的晨衣,轻声抱怨时,汤姆原本别过脸,却鬼使神差地退回房门里,拿了条围巾递给她。

她一愣,随即甜甜地说:“谢谢你,哥哥。”

他张了张嘴,想说“只是看不下去你傻样子着凉”,却最终咽了回去,维持那股略显僵硬的面无表情:“……穿上吧。”

莱尼从他手里接过围巾,雀跃地系在脖子,感到温暖后连忙笑着问:“你要不要也来试试修复咒?也许能学到点什么哦?”

她晃晃那小兔子,像邀请他一同玩。可他立刻摇头,声音冷淡:“我不需要。你自己玩好了。”

她有点失落地眨眨眼,但仍没有拆穿他的别扭,只柔声说:“那好吧,我要是失败了,会来找你帮忙……你不要再躲开我了好不好?”

他没回话,只是抿着嘴唇,转身回到走廊的阴影里。可当她重新埋头忙碌时,他又忍不住停住脚步,隔着几步远静静地看她施咒。她那个轻柔的声音和对玩偶的耐心,让他心底连带生出些奇异的羡与妒:“为什么她能如此自然地向所有人付出?”

“算了……”他想,大步离开前还回头最后瞄了她一眼,纤细的背影静静守在晨光里,散发出了光晕。

清晨的光一点点明亮,仿佛要驱散一切阴霾。

小汤姆窝在花园的旧石阶上,面无表情看着面前那只布偶兔子——它被补丁和缝线修补过后,挣扎似的撑起耳朵,看起来依旧破破烂烂,但好歹能保持大体形状。

“汤姆?”

莱尼轻声喊他。她手里握着一小瓶药膏,上面贴着几个贴花,上书“伤口复原”。她蹲下来,将小布偶拿到腿上,小心地往那破损处涂抹些魔药,边涂边哼哼唧唧。

“我问了妈妈,这个药膏可以给织物加固,让布料不容易再撕裂。”她语气暖暖的,连人带声都灌进了金色阳光里。

小汤姆先不出声,隔着一步远盯着她给布偶涂药膏的细致模样,就像在为它做“手术”。而她则心无旁骛地念着:“乖乖的哦,等好了以后,你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玩了……”

他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映出纸人碎片、补丁线头,甚至连微小的灰尘都带着温暖氛围。可在他内心却突然泛起一种又酸又胀的感觉———明明他才是孤儿院里最会修补物件的那个,明明他也曾经想要好好对某样东西,可他选择了暴力,用恐吓把人逼退,把破东西扔掉。为什么她就能这么安然地坐在这里,用耐心和关怀治愈一切?

“这个药膏是给‘兔子’的,”她眨巴眼,抬头看了看小汤姆,“你要不要呢?”

他身上的伤从来不是皮肉。可他也不想承认自己任何疼痛。于是他只冷冷挪开脸,不接那瓶子:“…idiot。”

她没生气,反而笑得更甜:“你也觉得我傻呀?妈妈也常说我傻,说我为什么老关心这些破烂玩具。但我喜欢呀!”

她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一点小小热爱是她的全部世界,“就像哥哥你……总觉得我笨,可是我还是很想和你一起做事情。”

小汤姆心里哑口,无从反驳,连冷嘲都找不出词来。他只是盯着那瓶药膏,沉默着。

他觉得自己又冷又僵——隐约有股炙热在心底蠢动,让他抗拒却也想再多靠近一点。

“哥哥,你的衣服扣子坏啦,我……可以帮你缝吗?”莱尼忽然发现他衬衫下摆有一处撕裂,当即举手表示,“我学过一点针线。”

他下意识护住那处破洞,防备地退了一步:“不要。”声音带着恼意,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好吧。”她悻悻把手收回,“可别再裂大了哦……”她轻声嘟囔,随即又回头低头给小兔子缝缝线。

可明明她拒绝的动作如此温柔,没有半分责备,却让小汤姆心里痛得像被扯开那道口子———这才是最要命的爱:没有强迫,没有嘲笑,只是安静地为他保留尊严。

天啊,他凭什么要受她这般好意?他不需要任何同情!

小汤姆与大汤姆此时重叠了,他们的内心激荡强烈的情感,撞击的快要冲破胸膛。

梦境的远处,突然彷佛有人在催促,叫道:“莱尼?”声线模糊,不知来自何方。小汤姆望过去,看到她像只迷路的小鹿回头看了看他,犹豫着又往他这边靠一步:“哥哥,你——”

可话没说完,场景像水波般晃动,所有视线开始颠倒。小汤姆觉得到处都泛白,刺得双眼生疼。

那是谁?

铂金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眼睛。

卢修斯·马尔福?不,是阿布拉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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