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看老子抓到你怎么收拾你。”说着一摆手,站起三四个人朝我扑过来。
我抓起弹弓就朝来人身上打,庆喜也拿茶杯朝他们砸,不一会儿几个人捂着头、捂着脸就倒在地上。
我拿起大堂扫地的笤帚就朝他们身上打,边打边说“让你们欺负人,还敢不敢了?”
庆喜也对他们拳打脚踢,比我还卖力。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何三爷倒在地上捂着头,还不忘张狂。
“我管你是谁,你还敢不敢再欺负人?”我手下的动作一下没停,全打在他身上。
“小姑奶奶,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这个时候他开始求饶了。
我停下手中动作,招呼庆喜站在我身前,支着笤帚说“你还敢不不敢再调戏良家女子了,再让我碰到,见一次打一次。”
“不敢了不敢了”他一边摆手,身边的人一边扶着他,往门外逃去。跑到门外的时候,回头朝我大喊,“你个死丫头,敢打老子,有种你别走,你等着,唉呦……”我一个弹珠打在眼睛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捂着眼睛就跑了。
“夫人你可是惹祸上身了,这个何三爷是本县县太爷的小舅子,成天欺男霸女、仗势欺人,您快些走吧,不然他们真回来找你算账。”说话的是掌柜的,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着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岂能让坏人作威作福”我不服气的说道。
“就是,就是因为你们这般胆小怕事,才会让坏人越来越猖狂”我身边的庆喜气哼哼的说道,我回头看他脸气的通红,想来以前他跑堂的时候没少被欺负。
“走吧庆喜”我拍拍他。
我们回身到大堂,此时屋子里有些凌乱,我让庆喜给掌柜的赔些钱,掌柜的没有要。
我又来到张秀秀父女身边,“你们二人是本县人吗?”我问道
张老汉摇摇头,“我们父女是外乡的,家是楚州的,家里连年发大水,庄稼都死了,秀秀娘也淹死了,实在活不下去就来这彩云县投奔秀秀的姨娘,不成想她姨娘去年病死了,没处安身,好在掌柜的收留我们,让我们上这里唱曲混口饭吃,前几日何三爷来吃饭,看中了秀秀,就一直要强抢秀秀去做小妾,多亏今日夫人相救,不然秀秀就把抢走了”张老汉边说边抹泪,“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活呢”,秀秀也站在他身边流着泪。
“那个何三爷一看就是心胸狭窄之辈,这彩云县你们是万不能再呆了,可有别的去处?”我问道
“没有了,我们父女二人再没别的地方可去。”张老汉的泪流得更快了。
“此处往东南方,有个俪湾县,你可去县衙找沐县令,把这个交给他,他便会安置你们了,你们可以找个酒楼继续唱曲,也能勉强度日。”我边说边把耳坠取下来,这是我前些年生辰的时候,爹爹送我的生辰礼,他一看便知。
张老汉颤巍巍的伸出手收下耳坠,连忙就要跪下来,我拉住他,又让庆喜给了他些碎银子,“张老伯你不必客气,此去俪湾有些路程,这些银子给你当盘缠,若是路上遇到合适安身的地方,这个耳坠子当了也给换些钱,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你们最好现在就动身,免得那个泼皮找到你们。”我示意他们父女快走。
张老汉和张秀秀又朝我拜了拜,转身离去。
今日一闹,我们在彩云县也不能久留,掌柜的告诉我朝西南方再走上大半日就能到药王谷,我决定明日一早就尽快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