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的小姑娘能有这么聪明？难道是用脑机作弊？”盛瑶惊讶，大声汪了俩声，却被飞来的拖鞋砸了头。
“它这俩天怎么回事，一天到晚这么兴奋，不会是发情了吧。”女人一边做饭一边跟男人蛐蛐。
“不会吧，那下周带她去绝育。”男人看了一眼盛瑶，嘀咕道。
绝育？！
补药啊！！！
盛瑶脸都被吓白了，心里默默地将副本的时间从原先的十天提前为七天。
“小瑶很文静，她很少像你一样一惊一乍。”曹凤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地盛瑶，默默补了一刀。
“我错了。”
盛瑶低着头不敢说话，她拉着曹凤远离厨房，确认那对男女不会听到它们说话后，小声继续问道，“是脑机吗？”
盛瑶在问出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如果是脑机，那它应该会跟着身体一起走，也就是说，她也应该也会解那些题才对。
但很明显，如今的她大脑空空如也。
曹凤不明白，她也觉得奇怪。
盛瑶还想再问问有关医院的事情，就感觉自己后脖颈一痛，她被男人拎了起来，开始拍摄今日的“小瑶老师的一天”。
等视频拍摄完毕，她还没来得及再见到曹凤，又被女人带走商谈明日直播的事情。
商洽的事情其实挺无聊的，她们几个女人在会议桌上就这时长和分成的事情据理力争，盛瑶在桌子下面百无聊赖地啃着桌腿。
嘎吱嘎吱…
木头做的，刚好可以用来磨牙。
盛瑶在桌下用牙雕花，好不容易听到她们安静下来，她还以为终于可以回家，没想到只是中途休息。
趁着女人去上厕所的空隙，秦紫溪将她抱到怀里，一改先前会议桌上吞吐风云的气势，温柔地顺了顺她的毛，“你认识黄木栖吗？”
盛瑶眼睛一亮，木栖姐将这人搞定了？
她兴奋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在女人的怀里亲昵地钻了钻。
秦紫溪笑了，“知道了，晚上会给你们安排见面的，回头你得让你姐姐好好替我直播。”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盛瑶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愿这个姐姐知道了她们的计划后还能这么温柔。
瑶妈马清玲从厕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盛瑶在秦紫溪的腿上翻着肚皮，眯起眼睛一边享受按摩咀嚼着秦紫溪投喂的零食。
马清玲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她快步走到秦紫溪面前，提溜起盛瑶脖子上的牵引绳，将盛瑶吊在空中。
盛瑶汪了俩声，只感觉自己脖子一紧，快要喘不上来气，伸出舌头拼命挣扎着。
氧气消逝的很快，盛瑶在空中渐渐没了力气，四肢也缓缓垂落。
秦紫溪尖叫一声将盛瑶从女人的手中夺下，抱着她慢慢给她顺着气，短短几秒盛瑶感觉好像过了几辈子那么长，就连原先现实中的生活好像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
“你疯啦？！”秦紫溪瞪着女人，又气又不解。
“一条狗而已，她死了，我们还会有下一条。”女人踢了一脚还躺在地上的盛瑶，“不忠心的东西！”
“你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卖给我们，价格好说。”秦紫溪说道，她倒也不是为了黄木栖，谁能放过这么一个大金山不心动？
“你想得美，她就是死了也不会卖给你们。”女人的面目狰狞，强行拽着盛瑶的牵引绳拖着她离开了会议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女人找了处没人的场合，冲着盛瑶大喊道。
盛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的什么主意，她感觉女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会还以为你还能变成人吧？你指望有人能来救你？”
盛瑶摇头，她作为一只狗被人撸俩把怎么了？
金毛出去也经常被路人撸啊，也不见这对男女有这么大的反应呀。
不过好像在她的印象里，似乎他们确实从来没遛过她？
他们是怕……小瑶会逃跑？还是怕她会被什么人发现？
难道，小瑶和曹凤的来历其实并不相同？
盛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太对劲，但现在不想跟这个疯女人计较，只是低头挨训，一副乖巧的模样。
女人气不过，又踹了她好几脚后才放过了她。
此时，距离直播还有一个小时。
……
“你怎么回事？”黄木栖皱着眉，无语地扒拉开周成捂着她嘴的手。
周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
他可不是盛瑶那种健身狂魔，这几层楼差点把他半条命都跑没了。
“你研究出什么了？速战速决，我晚上还得去直播呢。”黄木栖看了一眼表，算了一下时间。
周成：“直播？什么直播？和小瑶老师的吗？”
“差不多吧，我跟她们谈成了合作，晚上一起直播。”黄木栖撩了一下头发，云淡风轻地说道。
周成没品出她的得意，只是慌慌张张看了一眼身后，拉着黄木栖又下了俩层。
“谁追你啊？至于吗！”
“这个医院不太对劲。”周成也平复了一下情绪，从走廊上的贩卖机了买了瓶水，吨吨吨喝了俩口，“我差点被人给大卸八块了。对了，你怎么来这了？”
“大卸八块？卖猪肉吗？”黄木栖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成，感觉好像也不是很值钱的样子。
“……”
周成不语，只是一味微笑。
黄木栖刚想再打趣他几句，就听见身后的楼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去哪儿了？那么警惕，不会是什么记者吧。”后面有人喊道。
“我去！”周成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盖盖儿，就拉着黄木栖继续向前。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病人医生不少，叮呤咣啷东西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周成的道歉声传满了整个走廊。
俩人又顺着楼梯下了俩层，黄木栖忍无可忍，甩开了他的手，“好好的，我为什么也要跑？”
“啊……”周成忽然反应过来，有些欠揍地笑笑，“习惯了。”
“习惯你个头！”黄木栖翻了个白眼，她真是受不了了，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带过这么难带的队伍。
这兄妹俩个人，一个是真狗，还有一个也是…真狗。
周成推开了一间没人的诊疗室，将门关上后蹲在了门后，“你还没说你怎么来的呢？”
黄木栖环抱着胸，站在了门后夹缝的位置，“盛瑶让我过来的，他说那只金毛先前在这做了脑科手术，手术失败后选择了捐献遗体，再一睁眼就变成了一条狗。你呢？”
说来有些丢脸，周成一时有些说不出口，“……我本来是想着赚点钱的，就来这个医院应聘来着……”
黄木栖一针见血，“你的学历在这里还能用？”
周成：“……不行，所以我本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那种临时工。”
黄木栖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得，这哥肯定被诈骗了。
果不其然，周成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是那人先找到的我，当时吹得天花乱坠，一直在跟我说薪酬有多么丰厚，我以为是那种试药的活儿，就想着先去看看。”
反正出了副本身体还会恢复，他想着能多挣点是一点。
周成顺着门上的玻璃窗悄悄的看了一眼走廊，见没人过来，喘了口气，悄悄说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那把我带到了医院的地下室，说是让我签合同。”
“合同有问题？”
“那倒不是，合同很正规，钱也对得上。”周成摇了摇头，“但是那地下室又脏又乱不说，后面的柜子上摆得满满的全是麻醉剂，我感觉情况不对，就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地下室的后面还有简易的手术床，再加上那些麻醉，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些人的真实目的。
“你什么都没做？”黄木栖疑惑，“那他们追你干嘛？”
周成，“追我才说明有问题啊。那群人肯定是心虚，不知道做的是什么黑心生意呢。”
黄木栖随口假设，“他们或许是想要你的脑子呢？”
“脑子？”
周成回忆了一下，“倒是没人提到脑子的事，不过……你既然说了，我倒是想起了咱们的一个老熟人。”
黄木栖抬眸，俩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育仙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