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
“户部是谁在给你们担保?”宋书面无表情的继续问。
他们已经从贺家那些没来得及处理的东西中找到了户部盖章的文书,是有关宁启壹号的。
单论船只的文书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层层审核和盖章都是符合规程的,可问题就是回来的船根本不是宁启壹号。每艘货船都有单独的刻印登记,每半年就会对回程的船进行一次审查,船身上的名称可以改,但船内的刻印是改不了的。
但所有文书的审查和复查结果都是通过。
“我不知道。啊——!”一片烧红的铁片重复印在他的伤口处。
“停下。”刚进门的谢伊止住正在施刑的侍卫。
侍卫听到命令,看了宋书一眼后退开。
“文书上的每份审核印章都标记的有时间,但是有一个点很奇怪。”谢伊拿起桌子上的记录走到贺其身前,胃里又翻涌起来,她强忍着恶心,继续道:“在总漕管詹阳詹大人这里,日期总是比其余步骤的审查流程长很多。”
“我翻看了其他船只的审查记录,都没有这种情况。”
“总漕官詹大人,他似乎是户部郎中岳大人的手下。”
“贺老板,我说的对吗,是户部郎中岳洪。”她淡淡瞥向他。
“小人真的不知道……咳,大人,小人不知道什么户部郎中。”贺其面色未变,依然保持着原先的说辞。
“是吗?”谢伊退后了几步:“岳洪现在就在隔壁,就算你不供他,他也保不了你了。”
“大人,您不用诈小人,小人,小人真的……”
“岳洪已经写下供书了。”沈玉拿着一份沾血的走进审室:“啧啧,怪不得贺老板嘴能这么硬,原来是许了这样的好处。”
谢伊接过他手中的供书在贺其眼前晃了一瞬,片刻后她看完供书的内容勾了勾唇,转身对宋书道:“宋大人,走吧,不必审他了。”
宋书看贺其一眼,随之起了身。
“没有搜查令你们根本抓不了岳洪。”就在三人即将走出审室门时,身后的贺其忽然出了声。
“这是大理寺。”宋书冷沉着声音不轻不重的回了句。
大理寺,天子直属,只需拿到天子命令即可。
不用证据,只要有嫌疑就可以抓人。
“我要看供书内容!”贺其还是撑着开口。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沈玉不屑开口:“岳洪的供书都有了,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用。”
“不、不可能。”贺其低头似发狂般低喃:“不让我看供书,是假的,你们在诈我!你们在诈我!”
“是真是假,等着看不就知道了。”谢伊落下一句话,接着三人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审室。
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连门也没有关。
一连等到下午,一道酷似岳洪的身影从审室门前被压过,不久后,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同样从门前压过取审。
“这么小,能受得了那些刑具吗?”
“管她呢,一律按规审理,先拔指甲。”
“大人!”贺其嘶吼出声:“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