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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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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嫀后仰,白色蕾丝裙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半掩着莹润的肌肤,好似一朵肆意绽放的雪莲。

她眼尾上挑,明明那么圣洁的一张脸,却有一双极其蛊惑的眼睛,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说,光瑾,我想亲你。

他迟迟没动,天边一道闪电,“唰”的一下,江嫀整个人都被抱起来。

铺天盖地的吻。

那么清心寡欲的一张脸,配上这样热烈的吻,江嫀在这种极致的反差下沉沦。

唇舌在发颤。

雷声碾过云层的刹那,光瑾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带着薄荷气息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江嫀被这股力道带得仰倒在床上,蕾丝裙摆如雪花般散落在两人身侧。他的唇齿带着沐浴后残留的凉意,却在触及她的瞬间灼烧起来,像是把压抑已久的暗火全揉进了这个吻里。

她尝到他舌尖淡淡的甜,混着呼吸间未散的啤酒醇香。

跟他那双淡漠的眼截然相反。

男人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指腹几乎要陷进她柔软的皮肉里,却又在她吃痛轻哼时骤然松了几分,像是困兽在温柔与疯狂间反复拉扯。

江嫀被硌到,她双腿攀上他的腰。

光瑾却缓慢地,退出这个吻。

江嫀迷茫睁眼,肩带大敞着,又纯又欲。

“我去沙发睡。”

靠!

江嫀看着对方的眼神,认真的吗?裤子都脱了来这个。

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响越来越急,闪电将他紧绷的下颌线照得忽明忽暗。

“轰隆!”又是一阵惊雷。

光瑾转身的瞬间,江嫀环在他颈间的手臂骤然收紧,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雷声好大……” 尾音被窗外炸响的惊雷劈碎,她顺势将脸埋进他肩窝,发间沐浴露的香气混着他身上薄荷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搅成团滚烫的漩涡。

“好怕。”

“陪我。”

睫毛在他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如同牢笼将人困在这汹涌的温柔里。

江嫀趁机撬开他的牙关,试探性地吸吮、

光瑾反客为主,滚烫的舌探入时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又在触及她颤抖的舌尖时转为小心翼翼的摩挲。

他几乎是虔诚地问道,“喜欢我吗?”

“嗯。”模糊的呢喃,“喜欢。”

这个吻像是要把暴风雨的狂乱、冷冽、心底翻涌的炽热全都揉碎了,塞进她每一寸呼吸里。

当他终于舍得松开她时,江嫀的唇瓣已经肿得发亮,连带着眼尾都泛起了樱花般的红,而他的拇指还在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发麻的下唇,眼神里烧着两簇化不开的□□。

江嫀的指甲无意识掐进他后背,换来一声闷哼。

滚烫的掌心探进蕾丝裙摆,在她腰肢上烙下一串战栗的痕迹。

“蝴蝶”号台风如约而至。

-

深夜的天空被 “蝴蝶” 号台风撕裂成狰狞的幕布,灰黑色云层翻涌着绞成巨大漩涡,仿佛宇宙撕开的伤口在倾泻暴虐。

12级狂风如远古巨兽的嘶吼,裹挟着砂砾狠狠拍打建筑,玻璃窗在震颤中发出濒临破碎的呜咽。

豆大的雨点被风扭曲成尖锐的冰锥,斜斜刺入大地,柏油路上瞬间腾起半人高的雨雾,路灯在雨幕中晕开扭曲的光斑,恍若末日烛火。

城市在台风爪牙下战栗,广告牌如断翅蝴蝶轰然坠落,钢筋在扭曲中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行道树被连根拔起,根系裹挟着泥土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

风暴眼逼近时,天地陷入诡异的死寂,旋即更猛烈的狂潮自四面八方涌来,掀翻车辆如同摆弄玩具,雨幕与黑暗交织成吞噬一切的混沌,整个世界都在 “蝴蝶” 疯狂扇动的羽翼下颤抖。

-

台风过后,碧空如洗。

晨光透过纱帘漏进房间,在江嫀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她迷迷糊糊转醒时,鼻腔里还残留着昨夜激烈纠缠的气息,混着窗外新鲜泥土的清香。

身下的床单皱成凌乱的浪,蕾丝裙摆歪斜地堆在腰际,膝盖处蹭破的伤口经过一夜有点红肿。

床畔传来金属管挤压的轻响。

光瑾倚着窗台逆光而立,锁骨处有未消的红痕。

他手中拿着碘伏棉签,晨光顺着他下颌线流淌,“我给你换张创可贴。”

江嫀撑起身子时,蕾丝肩带应声滑落。男人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却别开眼将棉签放在床头柜,转身倒了杯温水,“先漱漱口。” 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却掩不住刻意压抑的紧绷。

她盯着他的裤子,突然笑出声,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伸手撩拨。

脑海里不由得闪过昨夜画面。

只能说,不愧是男大,随便撩一撩就邦邦硬。

窗外不知何时飞进一只麻雀,扑棱棱落在窗台。

光瑾转身时带起一阵清冽的薄荷香,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江嫀唇角水渍,动作却在触及柔软时顿住。

两人呼吸交缠的间隙,远处传来灾后清扫的嘈杂声,混着逐渐热闹起来的蝉鸣,将这暧昧的清晨切割成现实与梦境的碎片。

“别乱动。”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在哄人。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膝盖,碘伏接触皮肤时泛起微凉的触感,却在他轻柔的涂抹下化作滚烫的涟漪。

他摸完膝盖,洗干净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管绿色药膏,“那里,也有点破皮,要不要抹一下。”

任是江嫀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在青天白日之下这么冠冕堂皇地让别人给抹药。

“不用,还好。”她拉开窗帘,“我们是不是能下山了。”

“应该可以。”光瑾早上买药的时候去问过,雨停了,风也小了,山路一切正常。

“那我们走吧,下午我还得开组会。”虽然没看成夕阳,但也是满载而归。

江嫀爽到了。

回去路上,江嫀一直在打电话,主要是和导师沟通下个月去成府,有个讲座,导师过去讲课,带着他们师门几个人一块。

美其名曰,见见世面。

直到江嫀家楼下,两人才有机会说两句话。

“那我先走了,拜拜。”江嫀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梨涡在脸颊漾开甜意。

她拎着包转身时,发丝划过一道弧线。

走出三步,她突然顿住,板鞋在水洼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光瑾立刻打开车窗,雨后潮湿空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涌进来。

光瑾侧头看她时,喉结在湿润的脖颈处滚动,微凉的指尖已经贴上他颈侧,轻轻摩挲着那道未消的牙印,“刚才就想说,抱歉。”

话音未落,她已经俯身探进车窗。

光晕将她的睫毛染成金色,柔软的唇落在他唇角,带着橙子味的清甜。

撤离时发梢扫过他发烫的耳垂,“下次约。”尾音被风卷着掠过车顶,只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气,缠绕在潮湿的空气里。

-

她身上的味道让人沉迷。

光瑾站在楼下,看她进小区,背影轻快。

他拉开车门,靠在车门上,抽了支烟。

高中有段时间,抽得很凶,那之后,就很少抽了。

高中。

烟雾缭绕,他随意打开打火机又合上,打开,又合上。

打开,合上。

像那颗重新跳动的心脏,在闪烁的火苗中,渐渐滚烫。

他们之前的那次见面其实是5年前,他高二。

母亲去世了,长期的身体与精神折磨让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开始有自残行为,死亡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跪在潮湿的地板上,攥着母亲冰凉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和母亲的关系,算不得好,算不得差,她厌恶他有一张与父亲很像的脸,有时候很爱很爱他,给他做饭,嘘寒问暖,有时候又疯狂打骂,恨为什么他要出生,为什么要拖累她,为什么要活着。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

死亡不是轰然倒塌,更像是受潮的墙皮,一片一片,悄无声息地剥落。

光瑾处理完后事,把存折和遗书压在蓝绣球花盆下,只要有人去家里就能看到,仅剩下的那些钱捐掉,他对这世界没什么留恋的。

他坐在大桥上,指节在栏杆硌出青白,霓虹在江面碎成流淌的血。

江面翻涌着墨色波涛,浑浊的浪头裹挟着枯枝败叶。

偶有火车驶过,又飞速离开,鸣笛声在钢筋水泥的城市夹缝中回荡。

他站起来,风吹起,短袖被风鼓起。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天呐天呐!”身后有人死死地拽住光瑾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肉,“别跳!”

光瑾下意识甩手,“离远点。”

“别跳!有什么想不开的?成绩不好还是挨训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江嫀抱住对方的腰,用单薄的身躯与他较劲。

橙子香气混着雨水的腥涩涌进鼻腔,在混沌的意识里炸开一道裂缝。

光瑾被拽的光瑾被拽得趔趄,转身时撞进一双盛满泪水的眼睛。

江嫀的肩膀剧烈颤抖,声音却比想象中坚定,“你不能死,无论遇到什么难题,只要活着就能解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光瑾看到她的脸,猛地一怔。

“你可以跟我说说,有什么难事儿,说出来就好了。”江嫀的脸被雨水冲得发冷,但她不敢动,怕没拉住,人就跳下去了。

“我妈死了,这世界上没有人爱我。”他声音沙哑。

“有,这世界这么大,花草可以爱你,大江山河可以爱你,走出去,新交的朋友也可以很爱你。”江嫀很坚定道,“如果都没有,我爱你。”

“前提是,你得先爱你自己。”

两人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再待久一些,恐怕她也会被他带下去。

话音未落,光瑾突然脱力跌坐在地。

江嫀瘫坐在他身旁,大口喘着粗气。

“我刚在便利店买的饭团……”

她抽着鼻子,从口袋掏出还温热的饭团,“看你在桥上站了好久……” 哽咽的尾音被雷声碾过,光瑾望着她通红的眼眶,忽然发现她脖颈处有道擦伤,是拽他时被栏杆刮破的。

雨越下越大,江嫀不由分说把饭团塞进他手里,又扯下外套裹住两人。

她的体温透过潮湿的布料传来,光瑾咬了口饭团,尝到若有若无的咸味,分不清是雨水还是饭团的味道。

那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最后一次。

但光瑾那种微妙的、强烈的,让人失控的占有欲,是从那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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