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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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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声混着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砰砰作响。

“砰!砰!”

“砰!砰!砰!”

落地镜映出两道交缠的影子,光瑾的膝盖压在林恂腰侧,林恂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摆拳,巧妙地逃离光瑾的压制,反手给对方一拳,光瑾闪身躲过。

两人双双后退,林恂偏头,后槽牙蹭过渗血的腮帮,“就到这,累了。”

“可以,训练没落下。”林恂算是光瑾的半个老师,他的跆拳道、柔道乱七八糟的一些身法算是他教的。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林恂感慨,原来两人过招他还能单方面压制,现在有来有回,过几年可能就要被按着打了。

“嗯。”光瑾仰头喝水,扯过架子上的毛巾。

林恂对他这副样子习以为常,他擦了把脸上的汗,“刀乾逃狱了。”

刀乾是青龙帮的二把手,杀人罪、强.奸罪、拐卖妇女儿童罪,还有经济犯罪。他发家靠的是拼命,还有对大哥的忠义。

正因如此,也对季家恨之入骨。

光瑾点头,“权叔跟我说了。”刀乾是光瑾进项目之前逃狱的,当时权叔就跟他说了,让他小心。

“季家的地盘,他不敢过来,但你要小心。”

刀乾之前就追杀过光瑾,他点头,“知道。”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他逃命都来不及,我派人在你家门口守了小半月,没什么动静。”林恂转了转刀,“有线人说他跑去东南亚了。”

他还有点喘,光瑾气息均匀了不少。

林恂摇头,“到底是年轻。”

光瑾看了眼他肚子,“是你吃得太好。”他喝了口水,“林总。”

“哎哎,“总”还谈不上。”林恂嘴角翘起,“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头吧。”

他没什么别的本事,季总慧眼识珠让他负责一家安保公司,做得还不错,年收一个小目标还是有的。

林恂戴上墨镜,“那我先回了。”

“你就过来,打个架?”光瑾道,“家里房间不少。”

林恂秀了秀手上戒指,“哥哥我有门禁。”然后啧啧两声,“得回去给老婆暖被窝。”

光瑾舌头抵住后槽牙,知道纪嘉枫是什么感觉了,“滚。”

林恂把一大袋喜糖放到桌上,“回了。”

“好,恭喜。”这句恭喜真心实意,林恂拍了拍他,“权叔跟我说你谈恋爱了,好好处。”

光瑾扯了下嘴角,“好。”

林恂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高一些的青年,有些感慨,记得第一次见面还没他高呢。

“拜。”

他一只手握住窗台上沿,腰部用力,脚下一蹬,以一个非常奇异的角度,反身弹上了屋顶,

消失在夜色中。

-

草!早知道就不装.逼了。

林恂被风吹得脸疼,速度稍稍降了一些。

这次见面,光瑾变化,很大。

很多人感受不到。

或许他们练过武,对气,对神,对形,要更敏感些。

怎么说呢。

总让人觉得,他憋着一股气。

却比之前,柔软许多。

林恂摸着手上的戒指,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有人陪伴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作为半个师傅,作为朋友,他希望光瑾也有。

2020年夏。

林恂奉命去接光瑾,路上遭遇意外,出了车祸。

林恂中了一木仓,光瑾被刀乾从车里拽走了。

再次醒来,咸腥海风混着铁锈味灌入鼻腔,光瑾在剧烈颠簸中睁眼,

“终于醒了?”刀疤拍了拍他的脸,“季少爷?”

他身后站着的人一并呼喝,讥讽,嬉笑,“季小少爷!”

“少爷呦!”

……

此起彼伏,夹杂着口哨声。

光瑾环顾四周,身下是黏腻的血水混着海水,腹部伤口无人处理,血已经凝住了。

“给你老子打电话,30个亿,换他宝贝儿子的命。”刀乾用木仓管挑起他的下巴,“看你这副狗样子,不可一世的季家少爷,啧啧啧啧,连畜生都不如。”

……

他们不知道在这待了多久,但光瑾的记忆中有密集的棍棒殴打,和铁锈充斥鼻腔的腥味。

“走。”他们打完电话,泄完愤,去吃饭了。

又被塞进了那个狭窄的铁笼子,他太高,转身都很困难,大概趴了一会儿,喉咙里灼烧感弱了些许,他长长呼气,艰难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30亿,季荣松答应了。

为了钱,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把打死。

光瑾环顾四周,应该是船舱里面的装杂物的地方,身后很黑,看不到什么东西,用很大的塑料布盖着,他用力拉锁。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打不开的。”稚嫩的声音。

“谁?”光瑾立刻转身。

塑料布后面一个孩子从铁笼里面伸出手,拉开塑料布一角。

光瑾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身上爬满青紫伤痕。

这孩子多大?

6岁?7岁?

他把塑料布拉得更大了一些,露出后面更多的笼子。

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的眼睛盯着他,光瑾头皮阵阵发麻。

第一个出声的孩子叫满仓。

他是在火车站被带走的,因为路上一直哭闹,被打了很多次,后来他们就直接用蒙汗药,醒来就在这儿了。

剩下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是如此。

他们不知道船要去哪,但这些人大多数是男孩,他们也是一天前,也就是和光瑾差不多的时间,到的船上。

不知道他们是太自信还是没脑子。

“吃饭!吃饭!”他们敲了敲笼子,其中一个队光瑾好奇,“这就是季家的?挺俊嘛?”

“去!明天就要交货,乱摸什么?”

“怎么跟死肉一样?不会死了吧?”

其中一人试探鼻息,“还好没死。”

一只脏兮兮的手拍了拍光瑾的脸,“哎!吃饭!”

见人醒了,又“啪”地给了一巴掌,“装什么蒜!!”

另一个转身,“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也老实点!”然后喂猪一样给每个笼子前的碗舀粮食。

两人走了,“哎,你那样拍他你不怕他回去之后季家找你麻烦?”

“那我怕个吊!二哥都说了,明天他们来拿了钱就把人……懂吧?”

……

晚上吃完饭,刀乾喝得臭烘烘醉醺醺的,又把光瑾从笼子里拉出来毒打一顿。

光瑾咳嗽出血,他现在怀疑还有没有命活到明早。

“我有个这个,你要不要试试。”满仓伸手,扔出来半截铁丝,“我试过,但打不开。”

光瑾擦了擦嘴边的血,第五次尝试,锁舌弹开发出咔嗒声。

但他不知道季荣松的人什么时候过来,只能等天亮。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光瑾盘算怎么自救,怎么救人。

“完了完了完了!!!人跑了!!!”一声木仓响划破长空。

“给我找!!!我就不信他还敢跳海里去!!”

找人找了一上午。

“没……没找到!”

“妈了个巴子的!一群蠢货!!”刀乾气急败坏踹了一人一脚。

光瑾贴着货舱管道爬行,腐臭的冷凝水渗进腹部的伤口中。

他只需要等待,等待就可以了。

另一艘大船驶来。

“扑通!”

林恂重新包扎了一下小腿伤口,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硬仗。

“那边是不是有鲨鱼?怎么声这么大?”

“鲨鱼个毛,你看啥都像鲨鱼。”

“真有东西!”

门外两个人小声交谈,林恂出去看,他拿着望远镜,表情一变,“救人!”

林恂永远记得,那天,光瑾回来了,简单包扎了伤口,带着他们去救人。

说有群孩子在船上。

17个笼子,却只找到16个。

刀乾跪着,嘴硬,“你说那蠢货啊,看他不顺眼,剁吧剁吧喂鱼了!”

满仓不肯说光瑾的去向,被扔海里去了。

血珠滴落,在铁锈斑驳的铁板上洇开暗红的花。

光瑾的指尖发抖,死死攥着刀。

大腿肌肉、肩膀、肘窝、小腿……

刀乾瘫在血泊中。

林恂试探刀乾鼻息,“送医。”

他罪该万死,但不能死在光瑾手里。

警笛声渐渐清晰,救生艇的灯光在海面上划出明亮的弧线。

那个削瘦的少年,跪在甲板上,蜷缩在锈迹斑斑的栏杆旁,海风掀起他浸透血污的衬衫,露出腰间结痂的伤口。

他的指节抠进铁板的缝隙,指甲缝里还嵌着未洗去的血垢,却浑然不觉。

第一声呜咽从喉间溢出,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栏杆滑坐在地,肩膀剧烈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甲板上,混着咸涩的海水,在铁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一直不说话,不睡觉,不吃饭。

有时候有人在他后面出现,他都会很快回头,然后冷冷地看着对方。

后面见到他外婆才渐渐恢复了。

林恂跳到地面,从回忆中抽离。

希望,有人能对他好一些吧。

“唉。”

江嫀把辛拉面和芝士搅在一起,叹口气。

房间漆黑,投影仪播放着《1988》。

“搞怪的不是红绿灯,不是时机,而是我数不清的犹豫。”

她其实是坚定的阿泽党,但还是为狗焕感到那么一丝丝惋惜。

沉吟片刻,江嫀放下筷子。

拿手机点开VX。

打开与光瑾的聊天记录。

快两个多月了,他就真的一点都不联系。

果然还是她自作多情吧。

【最近过得好吗?】

打完之后,不太满意,江嫀皱着眉删掉。

【你上次把小爱吃撑了】

什么烂借口。

【你是因为我才加入的徒爱游学团吗?】

江嫀咬唇,还是全部删掉。

平日那些潇洒利落冷静通通都被抛在脑后,她的手指蠢蠢欲动,就是想这样不顾一切地发个消息过去。

问问他。

还好吗。

“嗡嗡”

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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