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家伙。

似乎是厌烦了这样的行为，铃声又一次响起时，樊雨将手机递给离自己最近的向蝶，自己站到稍微远一点的前门附近，不愿面对。

向蝶慌乱地接过手机，看着眼前仿佛要无止境的响下去的手机界面，颤抖着手指滑到接听的按键上。

同样点开了免提键，黎阳和李亚奇陪在她身边，樊雨既然会把手机给他们，表示这个电话并没有那么危险。

向蝶咽了咽口水，说道：“你好，请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还是那个让她感觉十分熟悉的声音，对方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说：“把电话给樊雨。”

瞥了一眼坐到桌子上的樊雨，向蝶说道：“额，他现在不太方便，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给他。”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微妙的，向蝶从这人的语气中听见了与樊雨对话时完全不同的温度。

那语气能把人冻死，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向蝶感受到其中的温度差，身体忍不住颤抖，但还是硬着头皮坚持。

“要不先告诉我们，由……”

“给他。”

“……”

电话那边的人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的目的，挂断后还是会再打过来，向蝶自己也不敢随便挂断电话，只好又将电话送到樊雨那边。

同时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声音总觉得在哪听过，有一种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看着眼前又递回来的手机，樊雨认命地拿了过来。他不太喜欢他人在耳边说话的感觉，但是他看出华云还不想暴露身份的心思，拿着关上了免提，走到更远一点的位置。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听见这不耐的语气，想着这小孩儿对自己的态度真差，华云在心里笑着，嘴上却装得委屈至极：“这位少侠好过分啊。”

樊雨被他矫揉造作的语气噎了一下，注意到对方又给他起了一个奇怪的称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云发现他没说话，又说道：“发觉你有危险，我立马赶来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太让我伤心了！”

“我挂了。”

樊雨发现了，因为华云有病，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才总是出现这种奇怪的走向。

“哈哈哈……”

华云在电话中笑出声，逗他发脾气还挺有意思的。

听着那个笑声，樊雨的手指又一次放在了红色按钮上。仿佛知道樊雨打算干什么一样，华云夸赞似的说道：“你刚刚可真帅呢。”

“……”

樊雨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刚刚？他指的是什么？

“第一次见到这么活泼的鬼雾。”

鬼雾……樊雨反应过来，华云说的是先前自己与厉鬼打架的事情。

樊雨：“这到底是什么？”

“鬼域名产。”

鬼域又是什么？樊雨一肚子疑问，可是在电话里一个个问太浪费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见你啊。”

“……”

樊雨再一次意识到和华云说话有多费劲，加上熬夜和先前的体力消耗，心中涌动着说不出的烦躁。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你在监视我。”既然对方跟他绕圈子，樊雨也不想再继续对话下去，不客气地说道。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分明是在保护你。”华云并不否认，“而且我还帮你解决一些小麻烦哦。”

樊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就是最大的麻烦。”

华云在电话用惊讶的语气说道：“少侠你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差这么多，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樊雨拿着手机，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恢复了平静。

“挂了。”

“哈哈哈别啊，”华云不再继续逗他了，故作神秘地说道：“这里有人哦。”

樊雨的动作一顿，问道：“哪里？”

“一楼大厅。”

看着站在教室角落打电话的樊雨，向蝶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她扯了扯坐在桌子上的李亚奇，问道：“你觉不觉得，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熟悉？”

李亚奇点点头，他也有同感，“我们应该也见过那个人。”

“对吧，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站在一旁的黎阳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那边背影都透着烦躁的樊雨，大大咧咧地说：“你们想太多了吧，我们怎么可能认识能够打灵异电话的人！”

那也不一定是灵异电话吧。

两人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一左一右分别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拥有一颗全新的大脑也是蛮不容易的，继续保持。

“喂！”

黎阳感觉到了冒犯，挥开他俩的手。

那边结束通话的樊雨此时走过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友好交流。

“去一楼。”

三人一惊，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