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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番外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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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密苏航海记》④

05

“怎么没有冰镇?”罗的浴袍裹的很松垮。

“又不是年轻人了。”布兰缇看着他晃动着酒杯,似乎在观赏莫斯卡托在灯光下的色泽,“你刚洗了个热水澡放松。这时候喝冰酒怎么行?”

罗看着这杯紫红得异常妖冶的酒液,似乎因为新奇的颜色来了点兴趣:“我可是医生。”

“医生就可以不听妻子的劝告了吗?”布兰缇随口用出百试不爽的称谓王炸。

罗挑了挑眉,灰色的眸光明亮地盯着她,近似一种勾#引,然后慢条斯理地尝了尝杯中的酒。

“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这酒的颜色看起来那么科技狠活。”布兰缇有点意外。

“反正也不会是想毒死我。”

“虽然现在赏金是作废了,可是这艘潜水艇和上面的医疗设备都值钱的很。”布兰缇抱臂继续自己的垃圾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还能暗示到什么程度,“卖了都够我过一辈子了。”

“是吗。”他把酒杯放在桌上,平淡的回应仿佛确实无所谓,“那我建议你用更煽情的方式来杀死我。”

“比如?”布兰缇歪头,他耳边金色的环闪闪发亮。

他从身后抱住了她。

“比如…这种时候……”他的手伸向她的脖颈,而后把她的长发轻柔地拢到前面。却并未靠近暴露在外的颈侧皮肤,而是隔着丝缎的睡裙,在蝴蝶骨的位置落下一个轻淡的吻。

她的海今日并不平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微澜的水面之下,暗潮急迫。

南海有把圣女祭海的传说。然则被一席绸缎裹在竹筏上,扔进深海的处#女,为何能平息海的激荡,为渔船换来安稳,这却无人能知。这野蛮而荒诞的神话,在史前的岁月里夺取了不知多少正当妙龄的娇艳生命。

鬼使神差地,这诡异的传说,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当然不是被海神蹂躏的祭品,深爱着她的汪洋只是偶尔难耐又急躁,想要将其吞入和占据。

洋流温暖地包裹着她,阻绝风暴的寒冷。不必在意任何事,不必辨明任何方向,只需顺随涛声的指引,就会被海洋祝福着甩上尖端的浪涛,而无需担忧溺毙的风险。

舒适的骇人波涛粗暴而绵长地翻涌,一眼望不到头。

深海的浪就那样激荡了许久,而后逐渐和缓。她好像确实可以消解海的焦渴。

布兰缇用颤抖的唇贴了贴他的喉结,阖上眼的样子似在虔诚地亲吻神像。

“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吗?怎么这么……”混乱的呼吸,让她只能把话碎成好几个部分,“你和卢卡斯在手术室干什么了?”

“没什么。布置毕业课题而已。”罗把手一抬,食指一动,刚才只喝了一口的酒连着液体带着杯子一起悬浮到床边。

“你不会让他攻克珀铅病吧?这都可以成为国家级课题的结项成果了。”

罗把杯子凑到她的唇边:“补充一下水和糖分,帮助恢复体力。”

“还来??”布兰缇疑惑地望着他,但没发表什么反对意见,就着他手里的杯子饮尽了酒。荔枝和麝香葡萄的风味柔和可人。

甘美的常温酒清爽地令人愉悦,她记起来还没解说这饱和度过高的紫红由何而来。

“是用了蝶豆花。花青素在酸性的酒液里呈现漂亮的紫红色。”她说,“怎么样,颜色很梦幻吧?”

“对我来说太旖旎了。”罗终于弯着嘴角笑了,“你来喝的话就刚好。看着赏心悦目。”

空了的高脚杯无声地滚到了一边。

北海的风息长途跋涉地掠过洋面,这时缓和了下来,没有呼啸的风声,而是带着海洋的水汽,温和地登临南海故去的空城高地。顺服的麦浪在黑夜下,褪去耀眼的金黄,被星月蒙上清冷的柔纱。秋天小心翼翼地软化了象征着丰收的芒刺,接纳长驱直入的季风饱含深情的倾诉。

山峦在原始野性的诱惑下踊跃,却又被低垂的天幕压覆成静止的波澜。隐秘的丛林在溪流的滋润下野蛮生长,根须毫不留情地扎入负载万物的土地,喟叹出草木和浆果的芬芳。

“今天特别容易发抖啊。”他很满意地调侃,“是因为喝了酒吗?莫斯卡托这种只有五六度的小甜水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薄汗沾湿额前的灰发,她投降一般地闭上了眼,而后感叹,“或许是血肉感受到了爱人的渴求,所以擅自背弃了我的控制,迫不及待地向他献媚吧。”

“‘擅自’?”他一边享受着漫长的叹息,轻轻的嗓音像雪霰归入大地:“为什么是‘擅自’,被自己的男人挑起Q欲又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我也不是说是因为羞耻啊。”布兰缇靠在他的肩上,“我只是本来还想稍微推拒一会儿,没打算那么快被攻城略地——毕竟我真的很喜欢你迫不及待的样子。”

罗闷闷地笑了,胸腔的震动像鸦雀的羽绒在蹭她的耳膜,让人心里发痒。

缠紧的藤蔓汲取着植物黏腻的茎液,在氤氲的森林迷雾里,被大地的时节命令着舒张,忠诚地献出一切,以承接月的垂爱,风的亲吻,和雨的浇灌。

流星以微薄的亮照耀夜空,千千万振翅的蝴蝶于暗夜飞行,追随极光。

此地决不会有永恒的黑夜。

“所以,你今天并不是去解决他的问题。而只是去布置课题的?”布兰缇在柔软的被褥里翻了个身。

“一步一步慢慢来吧。还有时间。”罗披上刚才的睡袍,去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你还真是中意他啊。”

“没有。”

“我不信。”布兰缇欣赏着美男饮酒的风景,“你对他可上心了。”

“我只是觉得少了一个不错的同行会很可惜而已。”

“你看。你已经把他看作‘同行’了,罗。”

“……”罗撇了撇嘴,不肯定但也不反驳,吨吨吨喝完这种低度数的甘甜葡萄酒,然后扎上了睡袍的腰带。

“怎么?戳中傲娇心思就不给看啊?你刚刚还敞开着穿的。”

“我刚刚只是觉得热。”他白了一眼,“行了,要我服务你洗浴吗?”

06

卢卡斯看着地上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脸上沾上了血液,可能眼睛也被溅到了一两滴。眼睛的区域离大脑近,又是黏膜,被对方这种未知情况的血液接触十分危险,可是他无暇顾及是否会有暴露感染的风险。

喷溅的猩红再次令他从梦中惊醒。卢卡斯满脸汗地坐起来。手里似乎还残存着横向把手术刀扎入颈总动脉的感觉。他开始讨厌这要命的肌肉记忆。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这周的第几回。他明明已经按照书上学到的知识对自己做过心理疏导,可……或许是上午老师剖开血肉的画面过于冲击。他又再次陷入了这泥泞的梦境。

缇拉密苏·卢卡斯。父母将光明和照耀的祝福寄托于他的名字。

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不但光明温暖,而且和医学投缘。似乎生来应该救治他人—— 国内使用的多款心肺复苏机中,其中一款不依赖气源,可以独立使用的心肺复苏机的型号就叫LUCAS。

可……

他杀了人。

他用手术刀杀了人。

他是医生,但他用手术刀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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