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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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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卢卡斯扶着额头坐在床边。

噩梦再一次袭来,令他难以安眠,所以他索性起床洗了把脸。红心海贼团的船上总有人值夜,这是他知道的,虽然他本人因为水平太次且并非正式船员,从未参与过。

卢卡斯拧开房门,穿越过道,往公共区域走去。

潜水艇公共区域的光源微微带点暖黄,令他心安不少,他披着薄毯走入餐厅,想给自己一杯咖啡安定心神,却见到了特拉法尔加·罗捧着书斜倚在吧台上。

“晚上好。特拉老师。”卢卡斯轻声开口,也和船队里的所有人一样,很注意深夜不惊扰他人,“您这么在这?”

“今天我值夜。”罗的回答很简短。

“我看得出来是您值夜。我是说——”卢卡斯抬了抬下巴,示意这个吧台,“这不是大姐倒腾饮料的地方吗?”

“夫妻共同财产。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他翻过一页书,卢卡斯意外地发现并不是医学相关书籍。

“我又不是说您不能在这,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您一般不都是在楼上那间船长工作室读书吗?”卢卡斯低声吐槽一下,而后去吧台上拿了一条速溶,冲进纸杯,而后坐进休闲区的沙发,也拿起一本杂书翻看起来。

但心内不安定的他此刻也没办法沉浸式地阅读,他偶尔会假装放松眼睛那样稍稍远眺,或是抬头看看天花板。不过尝试了几次后,发现特拉法尔加·罗并没有很在意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阅读行为后,卢卡斯有点如释重负地让自己的思绪开始飘荡。

——他倒不是害怕被发现上课出神的学生。主要是他的老师特拉法尔加·罗其实也不是那种很爱管事儿的教师。这名卓越的外科医生浑身上下散发着爱学就学,不学拉倒的气质,并不是追着学生喂饭的类型。真去做教授不知道多少人要挂科。

卢卡斯把书摊开放在了腿上,开始仔细看着对面吧台的人。

他那敬仰了十年的,在德雷斯罗萨的那次事件里,被奉为传奇和英雄的医生,就算说是当今世界外科医生的顶峰也不为过。

特拉法尔加·罗着实是个非常奇妙的人,他想。

他本来挺讨厌纹身这种亚文化,因为大部分他见到的纹身不是把历任女友名字纹在身上的精神小伙,就是为了叛逆而叛逆,在身上纹一大堆不知所谓丑图的青春期不成熟男女。再要么就是鼓吹身体自由,非要纹点什么来证明立场的,被裹挟绑架的怪人。或者纹些*纹的,看起来似乎天天沉浸于涩欲的滥*焦人物。

——总之都不像什么正经人。

可36岁的特拉法尔加身上,纹身虽然大片且复杂,但却莫名其妙地不让人觉得危险肮脏——据说他的纹身都是为了纪念,卢卡斯不知道是不是动机的原因赋予了纹身别样的灵魂。这原本该让人存有偏见的纹身,在他过于强烈的冷感下,削减了大部分的狂热,让它看起来不过是冬夜笼罩下的灯芯火,在凛凛寒风里算个点缀。撼动不了他的冷酷、他的克制、他的沉稳谋算和学识渊博,反而增加一点令人难忘的生气和野性。

可他又是傲慢的、反逆的、没什么礼貌的、呛人的“中年人”。哦,对待自己人同时还能是包容的、柔和的、温暖的。

从这个意义上看,反传统的优等生似乎是很合适的形容。而因为太过优等,反传统这一区区不适,就显得太容易接受了。

锋芒毕露的躯壳,装着满溢而出的善心和桀骜。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塑造出了这样一位人物啊。

“你看着我干什么?”罗没有抬眼,但终于发问了。卢卡斯想,他应该忍了挺久了。一般男性可不乐意被同性太过热情地长时间凝视。

“没什么。只是在感叹为什么您博学多才但是却又有着优秀的皮囊。”卢卡斯却并不打算遮掩什么。

“闲着没事干就回去睡觉。”罗白了他一眼。

卢卡斯看着他耳边金色的环出神。

“老师,你……”他正想发问。烤炉却发出叮的一声。

特拉法尔加罗合上书,放在吧台。然后走到开放式厨房,套了个隔热手套,取出带着香味的泡芙壳。

“您不是不吃面粉做的东西吗?”

“我只是不吃面包,又不是小麦过敏。”罗压根没回头,把整个烤盘取出晾凉。然后拿了一个成品尝了一口,“而且这又不是我自己吃的。”

“早饭吃泡芙是不是不太顶饱?”

他确认了一下冰柜里卡仕达酱的状态:“我管你顶饱不顶饱呢?也不是给你吃的。”

“哦。”卢卡斯知道,那肯定就是留给那个人的份额。

“你刚才想问什么?”

“呃……您杀过人吗?”

“你知道海贼怎么写吗?把拼写读出来我听听。”

“好的我知道了——那杀人会给您带来心理负担吗?”

罗回头瞄了他一眼,卢卡斯缩了缩脖子。这严厉的审视真令人害怕。

他摘下了隔热手套,就好像在手术室结束一台完美的手术那样,帅气得理所当然:“这就是你最近处理病患都只采用内科手段的原因吗?”

卢卡斯不说话了,垂头丧气地低头等待批评。

但他的老师没发表什么关于他胆小怯懦的言论,也没有就这个不够坚定的心理素质数落几句。

而是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医学并不能解决这世上所有的问题。”

啊?什么意思?

卢卡斯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联。

可他的老师像个谜语人,没有给他答案。

08

Slut*y island——以*交易作为伪装,实际上搞的是非法人体改造的活动岛屿。

这是卢卡斯听船上的人介绍的情报。不过作为没太多这方面经历的他,还是对要去这样到处开Y趴的地儿有点担忧。

“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担忧啊。这也太奇怪了。”炮筒外的脚百无聊赖地晃动着,卢卡斯能听见里头拿器械检修的声音,“青春期的男孩子看见这种事儿都很兴奋吧。”

布兰缇说完这句话,拿着扳手从炮筒里灰头土脸地爬出来了。她探出头的时候,被卢卡斯的装束吓了一跳:“你这是从哪搞来的这么没品味的黑色炸毛披风?你和个黑鸵鸟似的——脸上涂得这什么玩意啊。金色头发大红嘴唇,你这嘴角都画到太阳穴了吧?”

“晚上闲着没事干,就点开了万圣节妆容教程学一学而已。效果还不错,早晨出来的时候特拉老师看见我都宕机了两秒,和看见活人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了一样——另外。您对青春期的男孩有误解。不是所有青春期男孩都喜欢Y趴的。”卢卡斯叹了口气,开始长篇分点作答:“以及,特拉老师让我告诉您泡芙做好了。”

然后金发碧眼的青年转身要走,“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我接着回去练个缝合。”

“等下。”布兰缇抹了抹脸上沾到的机油,“让我试试。”

“试什么?”

“你的身手啊?”

卢卡斯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女性:“这还是佩金哥来吧。和女性动粗不太好。而且万一伤到的话,船上没有船匠,万一东西坏了不就没人修了吗。”

“不不不,你担心这个太没必要了。而且我也不是船匠。”布兰缇拿扳手指了指身后的炮筒,“我原本就是战斗员。现在只是因为日常又不需要和什么‘四皇’打架,所以学了点维修的活儿。帮着大家一起干。”

“战斗员?你吗?”卢卡斯有点呆愣地打量了一下这看起来比较单薄的身形:“我以为你是检修员兼厨师。”

“兼倒是可以兼,我还能兼个船长暖床宝呢。别废话了开一枪我瞧瞧。”

——在海贼船上,出于防身需要,卢卡斯确实腰间都会别着一把左轮手枪。

开枪是不可能开枪的,卢卡斯担心真把人一枪崩了。于是抡着拳头扑上来,却给人格开一拧,不知咋地就被别着手臂、压着肩膀跪到地上了。

“出拳的时候,核心也需要发力啊。罗没有教过你吗?”布兰缇露出苦恼的神色,“你这样不行啊。万一Slut*y island里被那些怪人上了怎么办呐。”

“我可是男的。”

“男孩子也是可以被(上)的。”

“那地方里面这么流行4-!-爱吗?”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4AI,毕竟里面的人有可能性别是武装直升机呢。你说这算几爱?”

——嘶。

布兰缇突然想到。那如果用人格移植手术,也就是手术果实的“混乱空间”,她和罗进行灵魂互换的话。她用罗的身体搞自己的身体,那算不算4AI的一种?

这么专业的问题,回头问问他好了。布兰缇打定主意。

“那所以拜托你们保护好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医学生?”卢卡斯瘪了瘪嘴。

布兰缇结束了自己的脑内思考:“那以后遇到医患关系紧张的时候怎么办?告老师?别了吧你已经不是小学生了。”

“医患关系倒也不至于紧张到这个程度吧?”

“谁知道呢,我们家大夫就经常被人追杀啊——前七八年都还这样。近两年倒是好点了。”

“恕我直言,您家大夫的那个可能不是医患关系的问题。你不能因为一句‘尤斯塔斯当家的,你要是脑子有问题,我这就给你切开来检查检查’,就轻率地把那个红头发的狂人当做病患。”

“记忆力真好啊。一个字儿都没背错。”布兰缇松了手让人站起来。

“医学生是这样的。”

正说着,高跟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垃圾话。

“是不是好歹该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罗单手拎着个食盒,“我再不来的话,外壳都要被泡软了。”

“啊抱歉抱歉。”布兰缇正准备过去,却意识到自己灰扑扑的,手上也多是黏腻的机油,“我先去船上洗个手吧。”

深蓝的光球展开,泡芙魔法一般地悬停在空中。

“哇呜。这个技能用来投喂小狗应该很方便!”布兰缇开心地惊叹一句,然后嗷呜一口吃了。

“香草咖啡味儿的诶~”她咽下去,眼神都亮起来了,“好好吃哦。冰淇淋奶油的质地也很棒。天哪罗你也太强了吧?!”

“西点这东西不是只要完全照着菜谱称量就能做出来的吗?没什么了不起。”被夸赞的人倒是反应平淡,好像做出好吃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老师!”卢卡斯举手撒娇:“我也要!!”

他原本以为他只会等来一个嘲讽和拒绝,但没想到魔法也奇迹地发生了。卢卡斯坐在地上,同样享受到了悬浮投喂。

开心死了。

“不过。”卢卡斯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讲话,“我们为什么要去Slut*y island呢?就算里头有暗黑交易,可我们又不是警察。”

“警察也管不了吧。”布兰缇摊手,“它是在公海的岛屿,根本不受任何地域法律的管辖。且背后也有势力伞对其进行保护。”

“咱们是海上正义使者的那种设定吗?”

“大概不是吧?虽然你老师挺喜欢看那种漫画的。”

——啊?这是可以说的吗?卢卡斯偷偷瞄了眼罗。

“但可能作为医生的话确实是对反人类的研究看不下去?”布兰缇又咬了一口泡芙,等待特拉法尔加先生给她续上一杯解腻用的红茶。

“那不还是正义使者吗……”卢卡斯吐槽。

结果Slut*y island这件事儿,还真就只是特拉法尔加船长一时兴起,捣毁了私下进行人体巨大化药品交易的窝点。

本来卢卡斯还以为非要带自己去,是为了什么“认识到生命和医学的价值”“技术研究是把双刃剑”这种上价值的课题。但完全没有——他的特拉法尔加老师并没有试图在整个事件中穿插什么价值观以及伦理教育,也没有非要他在火并之中“习惯杀人的感觉”来找回操纵手术刀时内心的平和。

对抗训练居然真的只是为了有备无患,而且当日布兰缇跟着他,压根就没有什么用上技能的机会。

仿佛只是带他随便见个世面,了解一下世界深处仍有暗影之地,仅此而已。唯一让他感到很有冲击力的画面就是一群奇形怪状的男女在昏暗的音乐酒吧里,那旁若无人大干特干的场面。

然后带着点失落的卢卡斯主动试图找他的老师上价值,得到的回复居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多练”。

“啊?”卢卡斯迷茫。

——我练的还不够多吗?

他不敢说。

“多练几次你就会明白,夺取和拯救生命,本来就有明显的不同。”罗理所当然地说,“想要混淆都做不到。”

“但不都是……”切人肉吗?

“你总会明白的。先闭上嘴多做吧。”他继续翻看着报纸。

——对青春期胡思乱想的孩子还真不温柔啊。卢卡斯悄悄腹诽。

08

那时的卢卡斯脱力地跪了下来。

警笛的声音由远而近。

“哥哥……”女孩仿佛也被吓呆了,颤抖地说出话来。她那碎了的裙摆,断裂的肩带,散乱的头发和脸上的伤痕也令他心疼。

或许,他就要和尚未真正开始的医疗事业说再见了。

卢卡斯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后悔。但不过顶多应该也是后悔不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制止侵害,而绝不后悔今时今日为了家人而亮出的刀尖。

想到这里,卢卡斯定了定神,从黏腻的血泊里站了起来。

“我会去自首的。”他说,“先送你回家吧。”

暗巷之中,鞋跟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陌生渗人。可此刻再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情况更糟糕,所以卢卡斯的心中反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月光照亮了来人。

奇异的冷香浸入了凉冷的早春夜,这才使人后知后觉地察觉此地的血腥气味是多么地浓重。

他记得这张脸。

他的偶像偶尔上新闻纸的时候,若非单人照,或者悬赏令,就总会出现带着虎鲸和企鹅帽子的男性,或者一头白熊,还有就是这个女人。

在他的错愕中,她俯身下来,从他滑腻的手里,抽走那柄手术刀。

“人是我杀的。记住了吗?”

檀木的香味与腥臭交织,令人难以忘却眼前的月。警车的灯径直照进了暗夜的巷,煞白的光打在她的侧脸。

他知道德雷斯罗萨几乎从不判“防卫过当”,按他现在的情况通常最后会定故意杀人。

他不愿意让人代为受过,却在反驳之前被击中迷走神经,失去了意识。

而恐怕正是因为如此意外,他才被“掳”上了海贼船,开始了长达两年半的避风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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