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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所谓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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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烈焰煅烧着遍地的断壁残恒,入目之中仅剩下焦土与鲜血。

时至今日,那副绝望凄惨的景象仍深刻在薛惊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以鲜血染就得记忆,再次被鲜血浸染之时,只会被冲刷的越发清晰。

昏黄的天空被木质结构燃烧时的黑烟所污染,透出了一种并不澄澈的灰黄。

薛府之中,满是堆积在地上的尸体,都是往日里他所熟悉的面孔。

昔日的安宁已然不在,只余下没能燃尽的恨意与负罪感伴随在他的身侧,在看不到丝毫光亮的前路中不断前行。

就在他以为要这样永无止境地跋涉下去时,一股不甚踏空的落差感让他从这场绝望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张开的瞳孔还未适应眼前的景象,带着股水润的朦胧感,一道关切的柔和话语声先传入了耳中。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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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从窗外透入了晦暗的房间,带着微凉的光亮。

在屋顶通宵地思考完了人生之后,我顺着窗户原路翻回房间。

刚进来,就看着躺在床上的薛惊澜耸动着被褥,然后猛然惊醒。

我有些关切地朝着他询问了一句,毕竟他昨夜的状况并不怎么好。

看着薛惊澜那副有些呆愣地神情,我不由地轻笑出来。

“怎么?睡迷糊了。”

观察了一圈四周,薛惊澜伸手捂了捂眼眶,声音听着有些沙哑艰涩地问道。

“我记得昨天傍晚我们还在那块报名的地方差点被人杀了,之后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吗?”

见他那副头昏脑胀的模样,我直接打了盆水,把浸润的面巾递给他说道。

“擦擦,醒醒神,我慢慢告诉你。”

接过湿润的面巾,薛惊澜怼在脸上就是一通乱糊,我重新取回再次拧干洗净后才继续开口。

“后面那个倒霉散修的亲友来了,本来以为会闹上一场的,但是被一个叫凌重霄的人给按了下去。那家伙来头还不小,背景念起来成串成串的,一来场子就给镇住了。不过那杀人的老小子也没捞着好,被人砍了一条手臂,连手底下的人都跑了。”

说着,我眼中的眸光尽敛,唇齿微启轻讽出声。

“现在,估计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凉着吧。”

俯身将面巾摊开晾在木架之上,我收拾好周围,转而又关切问道。

“不过你昨天的状态怪吓人的,眼睛都红了,人也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前半夜还发起烧。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就没带你去找人看,现在感觉怎么样?”

抚了抚后颈渗出的细汗,薛惊澜摇了摇头,回答道。

“除了有点虚,其他都还好。”

闻声我连忙伸出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感受到温凉的触感这才放下心来,但仍是心怀顾虑地提议道。

“要不这次去完太清仙门之后,我还是想办法找个靠谱的人帮你看看情况吧。不然,总有股不踏实的感觉。”

拧着眉,我看着薛惊澜这副苍白的脸色,莫名地有些担忧。

而他只是掀开被子跳下床,佯作无事地伸了个懒腰笑道。

“别操心,我已经好差不多了,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要多考虑的是太清仙门的入门试炼,你不是想进去吗?”

说到这里,我才把这段时间的想法告诉了他,并催促道。

“那你快点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出发。最近与天剑门,太清仙门有关的事情发生的过于频繁了,正值多事之秋,这座城的氛围也越来越微妙,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我们走的快点,还能少点麻烦。”

薛惊澜点了点头,立即收拾起包袱,转身我俩就提前向着昨日接引弟子嘱咐飞舟降落的地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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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选择的着陆地是云都外的一侧峡谷内,因为没有城内的大阵守护,所以只能借助地形来确保安全。

虽说修真界大体上已经和平有数百年了,自几百年前魔族大败签下协约,退居极北之地,永不入灵界侵扰。

但数百年过去,气运几经流转,仙门越发衰败起来,这份协约的效力也越来越弱。

据说北境边界已经骚动渐起,靠近北边的数座仙城与门派都有被魔族袭击的迹象。

中州即便居于腹地,却也不得不防。

驾驭着飞剑从半空落下,我和薛惊澜在靠近集合地点的郊外先停了下来。

待薛惊澜收起鸿影,我们两个才徒步向着峡谷内侧走去。

到了集合等待的位置,不出所料,早早的就已经有人提前过来想抢占座次了。

我不由地摸了摸额间的冷汗,发自肺腑地感慨一声。

“他们还真是卷呢,这都要抢。”

好在提前收起鸿影,这才没人注意到我们。

不然以鸿影那恨不得炫瞎人狗眼的架势,估计大老远就得被人给盯上。

凑近那群老早就守候在峡谷中的人群,我俩不动声色地融入进去,保持一贯的低调作风。

太阳冉冉升起,天际划过了数道剑芒,紧接着负责本次接引的数名门派管事先飞舟一步,出现在峡谷的顶端。

负手立于峡谷之上,这些管事对于下方早早就守候在谷中的修士并未多言。

修真之路本就是逆流而上,争天路,争资源,争先机。

若是连这点心气都没有,那还修什么道,随便找块地方老死岂不是更快哉。

随着日头渐高,陆陆续续地有人从后面过来,挤在峡谷之中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的人自然就排在外头。

几声悠扬的钟鸣于云层中响起,硕大的船底先从云间探出,带着一股威严的压迫感缓缓降落。

直到谷中的众人被阴影淹没,这飞舟才堪堪停在离地数丈的空中,剩下的就靠修士们自己想办法上去。

若是问其中有凡人该如何,这点太清仙门就概不负责了。

仙凡之间本就有巨大的横沟,凡人比修士更难修仙这是既定事实,自然就没有人愿意去为凡人多做考虑。

毕竟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培养几个现成的修士来更加划算。

哪怕仅仅只有练气的修者,都不会被这点高度难倒。

而凡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要怪,只能怪自己没能投个好胎,天生就要低人一等。

不过飞舟上的人还是有点良心在的,毕竟大家都花了真金白银报的名,不好意思就这么让人家白来一趟,便从船上垂下了十数根绳索。

至于他们能不能上来,那就全看他们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

管事一声令下,谷内顿时数百把飞剑御空而起,向着飞舟的方向争相掠去。

我拉着薛惊澜混在人群之中,驾的自然不是费老送的那把鸿影,而是张叔赠我的那柄短刀。

刀身短是短了点,但和那柄花哨的飞剑比起来,胜在朴素至极,不招人眼。

由于能站的位置只有那么一点点,于是薛惊澜从副驾座上荣升到了我的手中,被提了起来。

拎在半空中的薛惊澜一脸麻木,仿佛超脱世俗欲望般漠然,御剑时带动的风声甚至让他的下半身在空中微微晃了晃。

左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我坑,是一次还是几次似乎都没什么区别,反正我看着他适应得还是十分良好的。

因为我俩来的够早,落到飞舟上的时候正好抢到一间舱室,而那些后来的人,就只能待在甲板上面打坐修炼了。

当然,也不缺一些喜欢用拳头来讲道理的家伙,直接敲开房门和里面的人比划。

打的过的自然就无事发生,打不过的就只能被迫让出位置。

管事并未出手制止,或者说,他们都默许了这个行为。

末法时代,资源的竞争无处不在,规则道理很多都是模糊的。

能提前习惯这种环境,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种另类的修行。

对于这些,只要不打到我头上,我向来都不在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在屋内设下了防范的阵法和禁制,我和薛惊澜便走到甲板上看起了风景。

所谓修真变强,为的不就是看到这眼前的大好风光吗?

该用来玩的时候却跑去打坐修行,妥妥地浪费光阴和生命啊。

靠在飞舟的船沿上,我向下望去,看着下方似蜻蜓翅膀一样不断挥动的风帆和被搅动的云层,在心中惬意地想到。

果然搭飞舟看到的风景和御剑时候的感觉不一样呢,一眼望去,万里阡陌,山川湖海,气势恢宏。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踏实,实在是太踏实了。

这要是搁飞剑上这么向下一望,我分分钟就能表演个现场坠机。

平日里御剑我都只敢往水平线以上看,往下望一眼就得腿软,以至于驾驶飞剑的时候光顾着享受速度和激情了,根本没心思去欣赏其他。

正当我享受这段懒散的时光时,耳畔传来甲板上其他修士的交谈声。

“喂,你听说了吗?昨夜,太清仙门丹峰长老的子侄被人给杀了,听说是散修干的,死的怪惨的。”

“害,就在当天早上凶手就被抓了个正着。听说还是元明子亲自去抓的人,当场就给挫骨扬灰。我当时正好看着呢,尸体到现在都还挂在城门那里示众,那样子老吓人了。”

“小心点,别乱传这个。要是被当成一伙的,那就死定了。”

我好不容易明媚的心情,顿时像被泼了一大桶馊水般难受起来。

唉,最后这群人终究是沦为仇恨的祭品了吗?

就仿佛一个无法解开的循环一般,元朗杀了一个无辜的修士,而那名修士的好友杀了元朗,然后他们又被元朗的叔叔元明子杀害。

仇恨就似来回滚动的珠串,不断地被带动,碰撞,破碎,直到其中一端的人彻底消失才能停下。

如果在事情的一开始,就能有一股力量约束这一切,那事情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会以这般决绝的方式出现。

这种只能依靠互相残害才能共存的关系,当真是让人打心底里感到不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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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仙云都城门之上,数具支离破碎的残躯迎风挂在了上方。

城门之下人头攒动,惶恐不安的氛围在空气中游荡。

这不是世家仙门第一次如此威吓他们,但依旧不妨碍散修们为此感到恐惧与悲悯。

弱小即是原罪,无辜即是原罪,怯懦即是原罪,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以鲜血来洗刷冤屈的缘由。

人群之中,有一名修士保持着静默,他小心地观察着四周,见太清仙门的人都离开了,方才悄悄地联系起周围的同伴。

他们之中为首之人低垂着头颅,双拳紧握,紧咬的下唇几欲泣血。

昨晚的行动,是由他组织的,截杀元朗的决定也是他下达的。

为此,他并不感到后悔,而是为自己没能保下同伴,替他们报仇而感到愤恨。

他们太过弱小,没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制裁这个世界的不公。

可这不代表今日的一切就此结束,未能燃尽的恨意将潜伏于阴暗之中,将在未来最恰当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转过头,领头带着其余的同伴向着与城门相背的方向离去。

在路过驿站时,一阵剧烈的响动乍起,伴随着人群的惊呼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向着那处望去一眼,领头对着身边的人低声吩咐道。

“去查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那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等再出现时已伏在领头的一旁轻声耳语。

“驿站里的朋友说是天剑门的人在抓两个人,在太清仙门招新时男扮女装的那两个。”

听到这里,他立即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以及昨夜追杀元朗时其中一人对他们的帮助。

微闭起眼眸,再张开时,领头便已下定了决心,朝着那名下属再次开口道。

“你安排一下人手,继续留意一下闹事那人后续的行动。那两人于我们有恩情,我们义气盟有仇必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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