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月躲进厨房,气得不行。
刚才看许知予如此认真,有一瞬间还真以为她就是个大夫,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恶!可恨!怎就那么直白将自己那私密之事说出来,恬不知羞!
拍拍发烫的脸颊,呼~,心怦怦直跳,莫名心慌。
不过,娇月眸光一转,这人居然说得有些准,自从上次伤后受冻,自己那事就不太准时,量也少了很多……,平日七天才能完事,如今五天就没了,转念一想,哎呀!这人不会偷偷关注自己那事吧?
惊讶!脸臊得慌。
自从有一次王娇月发现原主偷拿她穿过的肚兜后,在娇月心底就给许知予打上了‘变态’标签,如果还偷偷关注自己这种事,那真是变态中的变态!
嗷——,王娇月越想越恼,越想脸越发胀,怎么会这样戏耍于我?哼!混蛋!
娇月用最狠狠的力,刷着最惨的锅。
许知予在宝库里按方选了温经散寒、活血补血的药,什么当归黄芪,白芍干姜、元胡等九种,病症相通,这些药也适用于她的腿疾。
说到月事,许知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原主大姨妈来了是怎么处理的?
这胸,她可以用裹胸布,但那事怎么避讳得了?毕竟这里没有用完就扔的卫生巾,而需用布袋包着草木灰,用完每次都得清洗,烘干,重复使用,很是繁琐,还有那味道,也一言难尽。
许知予在脑海里搜索。
? ? ?
诶?竟然没有。
再搜……
还是真没有。
对!不用怀疑,就是没有,她就没来过月经!
啊?怎么会!?
这不科学呀!
许知予赶紧将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之前把过一次脉,就觉得奇怪,但那时没把重点放在这方面,如今一把,还真是不一样,她真没有癸水。
汗!!
原来,在原主三岁的时候,她娘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汤药,生生断了她的癸水。
!!!
~~~~~~~~
……
她娘…也是个…奇葩。
许知予摇头苦笑,好在这副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唉,没有就没有吧,许知予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继续按方量将药材从宝库里兑换出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可她得再检查一下娇月的腿脚,药方必须随症加减,已经吃了药,病情可能就有所变化。
她起身摸到门口,朝着厨房喊了一声:“娇月,等洗完碗筷,你过来一下,我再检查一下你的腿脚。”
听见喊,王娇月娇躯一震,狂翻白眼,心中吐槽:还真把自己当大夫了,刚才戏耍我还不够,还要想作弄自己的跛脚吗,那是自己的底线,娇月咬牙!
“娇月?你听见了吗?趁现在还没天黑,光线好。”许知予语调不高不低,虽声音因受了风寒还带着些沙哑,却有些温润,没有之前的生硬冰冷。
放轻涮锅的力度,娇月支起耳朵。不知为何,从那夜起,这人说话语气变化很大,总是轻轻柔柔的,且刚才确实又说到点上,若自己不听话配合,指不定又要发疯打骂自己。纠结之下,娇月细咬着唇终还是应了一声‘哦!’
不过心中下定决心,如果再提那事儿,自己就再也不配合了,谁爱演你找谁去。
听到应答,许知予才坐回到屋里。
双手托着下巴,心里盘算着:如果每天都能有200点收获,完全能应付娇月的用药了,但要想好得更快,这陈年之伤还得配合施针,打通关节的淤堵。可自己没有针灸的针,之前本想着用普通缝衣针代替,但长度达不到,效果定然不好,非万不得已还得想法弄一套专业的针才行,嗯,明天去趟镇上吧。
这穷还真是个大问题呢。
那边王娇月磨蹭了好久,洗完碗,刷完锅,又把灶台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得锃光瓦亮的,想着过去那人又要被欺负戏弄,就很不想去呀。
磨蹭着。
直到听见许知予再次唤她,才极不情愿地拖着腿去了,站在门口,努力做着心理建设。
许知予耳朵好使,她听到脚步停下,明媚地扬头一笑,“娇月,就在外面,我们就在院子里检查,外面光线好。”说着端起板凳往外走。
现在大概是五点钟,屋里光暗,还是去外面吧。
许知予找了个光线好的地儿,放下板凳,回身招招手,“你过来坐。”
王娇月软惜娇羞,绞着衣角,想起昨日许知予几乎贴着自己的脚面检查的情景,她就面红耳赤。
“嘿!过来呀——”磨磨蹭蹭干嘛呢?再晚一点自己可就看不清了。
“我~”唉,自己再不过去‘他’定然又要发脾气了,不情愿地莲步过去,还是站在三步之外。
许知予主动端着板凳过来,“先坐,你这腿脚伤的时间有些久了,我需要多花些时间,也请你好好配合。”现在只是消肿和消炎,养筋脉,跛脚的根本原因还是脚筋受损,有些萎缩了,等消了炎,还需要拉伸,而拉伸会很痛苦的。
看实在躲不开,娇月逡巡地侧身坐下,很是忸怩,拘谨,杏眼扑闪。
许知予并没去关注这些,旁边正好有个石头台阶,她缓缓坐在台阶上,嗯,高度还刚刚好,“你小心坐稳。”提醒。
“哦——”娇月双手紧紧地抓住条凳的边缘,咬紧红唇,就看她想干什么吧!
待她坐稳,许知予才缓缓抬起她的左腿,将小腿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正要帮着脱去鞋袜。
哎呀!王娇月突然惊得跳起!
突来这一下,着实把没思想准备的许知予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后仰身子,但又立马伏身,快速抓住凳子腿儿。
“怎,怎么了?!”她还以为娇月坐的凳子翘了,“是没坐稳吗?”
娇月紧拽着衣袖,躲到一边,帮自己脱鞋这种事,不好意思呀,两人虽成亲三年有余,但毕竟两人并无夫妻之实,连碰都没碰过,如此举动也…也太亲密了。
面红耳赤。
“奴,奴家自己来,我自己脱。”娇月说得怯柔小声,小心翼翼打量着许知予,生怕她发火。
许知予‘哦’了一声,调整好气息,又稳了稳凳子,确定稳了,才坐回石阶,由她。
当小巧的脚丫再次放在大腿上时,此时裤腿已经挽了些起来,许知予搓了搓自己手板,她一门心思想查看伤势,并无他想。
娇月顶着个大红脸,贝齿紧咬,唇可见齿印那种。
许知予半眯着眼,狭长的眼尾略弯,她凑得很近,整张脸离脚背不到十公分距离,当看到原本红肿的脚踝的变化时,许知予不由惊叹,嚯,只是一剂药而已,红肿怎么就消了大半?
又不可思议地将小脚丫握在手里,轻轻抬起些,左右反复查看,并用手指轻轻按压脚踝,一边压,一边询问:“我这样按压,你感觉到痛吗?”埋着头,手上又试加了一分力度。
看许知予对自己的脚丫子又摸又按,王娇月是又恼又羞,但看她眼无杂色,只得忍着。
“痛,但没昨日痛了。”之前每次犯痛,不肿个十天半月,定是消不了肿的,但这次仅仅只是一天,已消了大半,而且也不那么痛了,王娇月本也惊讶,但还是不想把它归咎于这次吃了许知予弄的药上。这种想法不靠谱呀!
嗯?许知予眼眸收紧,虽她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信心,但才短短一天,竟有如此之效,若放现代,就算打点滴也要三天才见效啊,许知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莫非昨天是自己没看清楚?其实本就没那么严重?不会啊,那些伤自己可看得真真切切,很严重的,好生奇怪。
一脸疑惑和不可思议。
「叮,检测到宿主治疗疑惑,凡使用本宝库药材,其药力会是普通药材的十倍。」
「什么?十倍药力?」许知予惊得身子一震,不可思议地瞪大着眼。
「是的」
啧啧,原来这系统宝库还有如此强大的药力加持功能,也就是说只要自己用药正确,定会见效神速?药到病除不是梦?
「是的」
“哇,这也太牛了!太牛了!耶耶耶!”许知予兴奋不已!
作为医者,除了要不断精进自己的医术,最希望的就是用到好的药材,可药材质量参差不齐是当下的痛点,这不但埋没了医生的医术,还会延误了患者病情,让医者头痛不已,但这里有十倍药力加持,她能不兴奋吗?
激动!一把抱住眼前的脚就是一顿嗯嗯狂亲“嗯嗯!太棒了!嗯嗯!十倍药力!哈哈哈,哈哈哈。”兴奋而激动,哈哈哈大笑,忘乎所以。
似乎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了!
啊!!!!?
突来的冒犯举动吓得王娇月花容失色,一时竟忘了反应?!!
待反应过来,‘啊’地一声尖叫,同时‘腾’地跃起,想要挣脱脚去。
但腿脚还被许知予抱着,只得单腿着地。
呀!一个重心不稳,双手按着许知予的后背才勉强稳住身形,但左摇右晃中还是将身后的条凳撞翻!
‘嘭’的一声倒地!重重地!
巧了,倒下去的凳子正巧砸中许知予的一根小脚趾头。
许知予顿时脸都痛变形了,赶紧松开娇月的脚,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娇月双脚着地,这才稳住身形,惊慌失措地跳开!
许知予则是抱着被砸的那只脚掌,痛得嗷嗷地又叫又跳。
是真痛啊!
大冬天的,她本就只穿了一双单布鞋,脚掌本就又冻又冷,而脚趾头又是最脆弱敏感的部位,那高条凳不偏不倚正好重重砸到脚趾头尖尖,那种十指连心的痛不怪许知予会哇哇大叫。
一边叫,一边搓着脚趾头,“嗷!嗷!嗷!嗷!嗷……”
可脚上的痛还没消散,随之而来的就是王娇月狠狠的一巴掌!
‘啪!’
啊?
许知予瞪眼,一脸茫然地看向娇月,不过脚趾头的痛让她顾及不过来。“你,你,你,做什么呀?!嗷!嗷!嗷!嗷!嗷!”嘴歪了。
“你才做什么,混蛋登徒子!”王娇月又气又恼,眼眶直接包起了眼泪花。
“(>_<)…!?”许知予一手抱右脚,一手抚着左脸,呈金鸡独立之势。
诶诶诶,稳不住重心,歪歪倒倒就往娇月那边偏倒。
“混蛋!登徒子!你够了没!呜呜呜呜呜……”王娇月狠狠地一把推开歪过来的许知予,呜呜哭着,跑进屋里去了。
“我……”许知予。
愤怒地趴在桌上,今日两次三番遭到欺辱,娇月终是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
“诶,你……,我……阿西!”许知予第一反应是冤枉,自己又没干啥,我亲的是我自己的手背呀?我的手。
但在王娇月看来,虽唇隔着手,但和印在自己赤裸的足弓上无异,哭得更大声了。
听王娇月哭,许知予也顾不得脸痛了,跛着脚追过去,可房门已被从里闩上了,屋内传来阵阵的低呜声。
许知予举着欲要敲门的手,停下,她觉得自己冤枉无辜,抚着那火辣辣的左脸,又是之前被竹耙划伤的那边。
许知予无语凝噎,这叫什么事嘛。
混蛋!登徒子!就知道不会安什么好心,竟然亲,亲,自己的…脚。
啊——,娇月崩溃!
两腿在桌下乱踢一通!
哎呀,又羞又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