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这几位强忍着哀痛的散修亦是穆然地回应了一礼,而后失魂落魄地带着挚友的尸骨相继离去。
至于那元朗去了何处,似乎在护卫弃他而去时,他就明白大势已去,趁机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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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回来后的薛惊澜便高烧不止,我给他服完丹药后,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推开了屋内的木窗,我从窗口一跃而出,直接翻上了驿站的房檐,提着一壶清酒,对月畅饮。
仅仅半个月的时光,无尘镇的日子对我就如同昨日幻梦一般,遥不可追。
中州的这两日,当真如余璇音所言那般,凶险万分,如履薄冰。
皎皎明月,难照我心,世事多变,如电如雾。
正当我对月伤感之际,楼下传来了有人仓惶逃窜的声响。
伸出头向下探去,我唇角弯出了一抹弧度。
我才正说道烦闷无趣呢,这就有上赶着的乐子找上门来了。
一跃而下,我直直的拦在了路中央。
看着向我直奔而来的元朗,抬腿就是一记回旋踢,将他向着原来的位置踹了回去。
倒飞出去的元朗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从阴影里冲出的几道人影团团围住。
我略带好奇地瞄了一眼。
哦,是白天那死者的亲友们。
他们戒备地朝着我撇了过来,发出警告。
自知没趣,我并没有要掺和进来的想法,便摇晃着酒壶说道。
“今夜月色甚好,鄙人只是想闲游赏月,无心其他,什么都没看见。诸位,请便,请便。”
说完就再次翻身回到了房檐之上,仰头一饮,佐着凄厉的叫喊声,咂巴着酒味,轻叹了一声。
“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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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之下,收拾着现场的几人之中,有一人停下了动作。
朝着屋檐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