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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时突破,意外输掉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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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中一碧万顷,风平浪静。戴季和也望着那不远处的亭子怔然。

她刚成为“戴季和”时,那里有一道隐形屏障,过不去也摸不着。只能看着那亭子周围杂草丛生,朱红色亭柱逐渐显现出颓然。

现在她终于能跨过那道隐形的阻拦。

“戴季和呀戴季和,明明你只差一步便能位列仙班,偏偏为何又要牺牲了自己,将我拉到这里来呢?”

她抬手将缠绕在柱子上的枯萎爬山虎扯下,却发现上面镌刻了一副对联:

斩红尘,心似坚冰任逍遥

断情缘,法随天道自长生

“你看看你,你做到哪一项了?”戴季和望着那副对联,只是轻笑一声。她也不想用灵力,就这么爬上爬下地扯掉杂草和藤蔓。

“你要是真的心似坚冰,就不应该捡了白时抚养,你也不该费劲巴拉地把我拽来。当神仙不好吗?”

手指拂过阴刻的隶书大字,戴季和却没由来地感到违和。似乎这对联被改动过。

灵力凝聚化为风刃,亭柱朱漆斑驳,终于脱落,展现出它原本的模样。

斩红尘,心似坚冰难觅逍遥

断情缘,法随天道勿寻长生

这似乎才是真的戴季和,不管不顾,任性得像是什么沙盒游戏的玩家。

“说到底,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要是真的无欲无求,和假人有什么区别?”

将亭子周围收拾得干净一些,戴季和又觉得整个识海中只有这么一个亭子,空空荡荡地。

灵力捻了一颗种子,种进土里,看顷刻之间它长成一颗参天大树。识海中瞬间郁郁葱葱,显得比往日更有生机。

趁着这时候,她把白时拽入识海。

自打解锁了功法,戴季和便一直想着如何能有机会传授给白时。

白时望着平地而起的森林,心中赞叹。转身却小步跑着奔入戴季和怀中:“师尊,是徒儿错怪了你。”

“何出此言?”

白时勾唇,显然已经明白先前自己初见戴季和时,那股强烈的违和感究竟从何处而来,这人分明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您那个世界的我……也是筑基期么?”

“她呀……她算我的朋友,我们在那个世界不修仙。我们上学,工作,换取钱财以度日。”

白时眨眨眼,居然从戴季和脸上看出隐约的笑意。她觉得稀奇,于是又凑得更近了些。

“先不说这些,为师想……在识海中传授你一些低阶步法,好让你尽快筑基期圆满。”

戴季和从袖袋中拿出一本书,灵力却在空中逐渐凝聚,变为一个与她相貌无二的人。

“她比你的修为只多一个小境界。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戴季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乌木的教鞭,指指一旁面无表情的假人。

“杀了她。”

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要想躲过天道的监视,必须让白时认为【杀掉戴季和】这事是她本应该做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使自己的灵力再造一个假人与白时对练?若是系统问起,就说自己每日教唆徒儿残害生灵。实在是太坏了。

假人也是人,有何不可?

戴季和不禁为自己的慧心巧思而暗自赞叹。可等了半天白时也没动静,只是瞧见那耳朵尖有些微微泛红。

“您是说,每个小境界都会有一个假人吗?”

白时心里想的完全与复仇无关,她只是望着眼前冷面一般的假人,小声嘟囔一句:“好多师尊哦……”

头上被指关节轻轻敲击,白时这才咧开嘴冲对面送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别胡思乱想,你我如今共享灵府,你想什么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真的吗?”

白时抬手起势,这就要对着那假人发动攻击。

戴季和变了一把竹椅子,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她的好徒儿杀自己,盯着那张脸,还真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手起刀落,白时却追不住那假人,甚至都难以近身。假人反手五指并拢,灵力包裹着手掌,带着一股劲风袭来。

白时抬手以刀刃阻挡,却被击飞。

白颈鸦自空中凝聚,化为一只巨大的乌鸦,用翅膀接住了白时。

“停一下,为师要先教你步法。你现如今灵力充裕,却无法自如运用,实在可惜。”

这低阶步法还是前些日子解锁的,每晚戴季和偷偷躲在竹林中练习,为的就是及时教授白时。

“此步法名为明心步。初学可使腿脚伶俐,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健步如飞。用灵力辅佐,更若游龙清影,矫健之姿尽生。”

戴季和就这么照着书上念,白时也翻了个白眼:“师尊果然是冒牌货,连这样基础的步法也要照着书上念。”

“这我早在会鹿书院就学会了,您不如将大殿外的那点儿香灰借我用用。”

左手持刀还在微微颤抖。白时方才受了假人那一击,虎口震颤,还未好转。

戴季和看着白时一板一眼跟着假人练习,偷偷起身进了识海的树林中。

她今天的“日行一恶”任务还未完成,倒不如趁着这时候偷偷薅几根草凑乎了事。

可快把地上的草给薅秃了,系统也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系统,查询今日的恶人值。”

【系统响应中……】

【今日恶人值(0/0)】“请宿主在晚上24点之前完成其他恶人任务,否则会受到惩罚。”

片刻,戴季和脑海中竟然有了电流声。刺啦啦地响。系统一改往日的机械声,变得更为冷漠:“目前恶人值只可通过以下三种方式积累。”

【1.对其他人产生实质性伤害】

【2.对其他人恶语相向】

【3.若干其他十恶不赦之事,更有大礼包领取】

“比如?”戴季和望着识海中那片虚空,眉毛一高一低地皱着。

“杀人,放火……等其他。”

就这?戴季和等那系统话音刚落,心中便已经有了主意。既然它说有大礼包领取,为何不能刷恶人点数呢?

要糊弄这笨蛋系统,亦或者说是天道,实在太简单了。

“你这系统里有东极天枢卷吗?”

沉默良久,直到戴季和都觉得虚空中的漩涡都凝固了,才从其中传来声音:“自然是有的。”

识海中的假人依旧站在原地,若无戴季和灵力驱动,便是一座雕塑。

一只乌鸦自树林中猛然飞出,将那假人瞬间击破。假人如同灌满水的气球一般破裂,灵力四散着逸飞,再纷纷飞入戴季和体内。

白时诧异,一时看不懂戴季和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在示范自己,化神境与筑基期圆满的天差地别么?

“好了,我杀了人。快把《东枢天极卷》给我。”

理直气壮,甚至看起来像是个厚脸皮一样。

假人也是人,怎么不行了?以它这破智商,估计也反应不过来。往后刷什么天材地宝全靠它了,这简直就是个一本万利的生意。

“为师……被天道束缚,不得已而为之。”

白时想起昨日脑海中重现的记忆,想起那个疯疯癫癫的原身。连忙嗯声,点点头:

“师尊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

从树林中离开,不过半个时辰。白时的明心步已经使得有模有样,在识海湖面上翩然而行。

只是配着无情道那杀气十足的功法,显得怪异。上半身与下半身各耍各的招,实在不算和谐。

“白时。”戴季和冲对面勾勾手,后者便收势,将刀随手一甩插入湖面,小跑几步过来。

“比武会你可能要与你的师兄师姐们对上,打算如何应敌?”

白时笑得愈发狡黠,咧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悠悠道:“您瞧好吧,我自有破敌之法。”

一连几日,白时都在戴季和的识海中练习。这种方法自然好,可每次神识归体都需要适应片刻。

比武会巳时开始,戴季和刚刚在一侧坐定,便能看到白时怀里抱着个青色小鼎,冲自己挥手。

许清璇只觉得好玩,托腮歪着头,分别看这师徒二人。

“上君,此次门派内部比试…我与剩下的几位长老商定,取前十人。”

孙焱还捧着他那杆铜烟枪,吧咂嘴从鼻孔中喷出两道白烟,思忖片刻点头:“是,藏书阁绝非一般人轻易能进,因此必须得挑选些修为不错的学子。”

什么藏书阁,不就是个图书馆么?戴季和心里翻了个白眼,只淡然应声:“是,我看这批学子修为都不错。倒是您,先将那烟枪收起吧。”

孙焱一时半会接不上话,有些黝黑的脸上显出几分难堪。只能支支吾吾应声,点点头收起烟枪后讪笑:“是,比试快要开始了。”

此次参加的外门生员数量不多,大概只有几十人。她们均是百十号生员们内部选出的人。但内门学子只有四人:白时,竹九松,刘程枝子,贾步。

戴季和面上波澜不惊,却偷偷给许清璇识海中传音:“不如这次,你从外门中挑个有天赋的,也好传你的衣钵。”

二人还未聊了几句,台下便已经走上来一个身穿白色棉布袍的女孩。看年龄不过二十一二,眉眼阴鸷,板着张脸直勾勾地看向对面候场的白时。

“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只为白时小师妹。”

侯从歌,金丹期初期。她本是外门生员们修为最高几人的其中一个,可一直苦于修为不上不下,加之心境不稳,从未拿到内门的资格。

白时一头雾水,只能起身颌首,“师姐承让,容我先去准备片刻。”她朝着戴季和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使步法往隐蔽处去。

底下的外门生员们窃窃私语,待白时上台,登时鸦雀无声。有几个人冲侯从歌叫喊:“从歌,让她们看看我们,外门也不是个怂的!”

内门与外门本就有矛盾,功法与待遇都不同,时间一久,难免会有怨言。侯从歌也利用了这一点,几个月下来,很快成了外门生员们的领头羊。

她向戴季和掐决行礼:“师尊,还请您不要偏袒内门。”

“一定。”

侯从歌向那些外门生员许诺,若自己能赢下资格,一定将藏书阁的功法尽数取出,分享给那些师姐师妹们。又天花乱坠般说了些宝贝,功法之类的东西。只为年末的内门选拔让她们故意输掉,自己就能拿到机会。

傻子才真这么干。

内门学子不过几人,那些个修仙的老东西每日闲得都能头上长草了,多她一个又如何?

她侯从歌只不过是缺了机缘,论修为她已经进入金丹期,论天赋,她自诩不在他人之下。

侯从歌等得有些不耐烦,来回在台上踱步。

“师妹可别是一时害怕,尿遁了。”

这话惹得台下一阵哄笑,侯从歌嘴角噙着笑,冲台下高高抬起手臂,摆手示意众人噤声。

台下的声音小了几分,她为自己的领导力而内心兴奋不已,又回过身睥睨看向白时。

望着那慢条斯理的身影,侯从歌只心中讥讽:什么天才少年,坑蒙拐骗也叫天才?

侯从歌嗤笑一声,“小师妹,从歌起手了。”

白时同样回礼,只不过怀里抱着一青色小鼎,内里隐隐有灵火闪动。

“小师妹难道不是无情道么?怎么又突然干起这炼丹的营生?”

白时望一眼鼎中“灵火”,咧开嘴嬉皮笑脸地回应:“都修,也都不精。”

侯从歌使了剑奔袭而来,直取白时咽喉。剑光一闪,竟然如同银狐曳尾。

她一个金丹期的,怎么能比不过筑基期中期?况且自己也针对那昆吾斩特意做了训练。

望着那宽刃剑袭来,白时侧身用明心步堪堪躲过,布袍却被划破。

“明心步?”

侯从歌揉揉眼睛,再三确认,确定是自己三年前就学会的基础步法,一时忍俊不禁:“师妹怎么才学这个?”

“师姐不必多言,您出招便是。”

白时不疾不徐地在台上踱步,如今她与戴季和共用灵府,就连心绪也被影响。

“师妹试看,这天鹤威力如何?”

三尺青锋被换手一辉,旋而凝聚出一道青绿色剑气。

白时就着光,能明显看到那剑锋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下意识后退半步。

传说舞剑人身姿极妙,入神入境之时便能使剑与剑气纵贯而下,双双交叠如同鹤翅般清亮。而破空之声也如同鹤唳般透彻。

台下的生员们头一次见这招式,纷纷拍手喝彩。也有人挤着往前凑,看白时如何破招。

“昆吾斩!”白时轻喝一声,抬手起势。环首长刀砍出一道气刃,她也抬腿近身,自腰间抽出匕首。

若是侯从歌挡下这一击,白时便可趁着她反应不及,以快取胜。若侯从歌躲开,那便以长刀取之。

却见两道剑气相撞,昆吾斩竟然被天鹤拐着调转方向,朝自己飞来。

她哪儿见过这古怪的招式,不得已只能抱头下蹲,鼠窜着逃离。可昆吾斩势大力沉,自己躲闪不及被肩膀划开。

“师妹,没想到吧?”

侯从歌捂着嘴吃吃轻笑,又反手甩个剑花站在那里,她此刻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擦血,心情舒畅不少。

“你这是什么古怪的招式?”

白时自然不指望侯从歌真能告诉自己什么,只是将灵力汇聚于脚面,偷偷潜藏在地下,待稍后备用。

侯从歌摆摆手道:“我这招式也只不过是其他外门功法里学来的,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算不得上乘。”

白时一连使了几个昆吾斩,无一例外都被侯从歌用天鹤化解了去。

她有些无奈地看向戴季和,这才将长刀收起,抱着那鼎冲侯从歌恭恭敬敬行礼:“是师妹学艺不精,师姐多海涵。”

白时若是丹修,那她也应该像其他丹修那样,丹炉在空中悬于掌心,灵火绕炉才对。可面前的白时竟然将丹炉抱在怀里,咧着个大牙傻乐呵。

“你的灵火呢?”侯从歌不敢大意,只是撤步拉远距离,用剑尖指着白时。

“我这灵火乃是天生地养,一般不轻易示人。若师姐想看,那便再来比试。”

左手抱着丹炉,右手则是在身后掐决,故意让侯从歌看到。

侯从歌神色微动,双唇中溢出剑诀,剑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飒杳流星般飘逸。

看那手势,应该是简单的护心决。戴季和平日也真是忙糊涂了,给自己的好徒儿竟然只传了最基础的功法。

说什么“天资聪颖,上君怜爱”,看来也不过是坊间流言。

剑身一偏,直直向着锁骨而去。

寒芒袭来,人却比剑慢了半个身位。白时不是个傻子,这一剑她必定会挡下,自己要趁着这机会封她灵力。

侯从歌偏身,使了九成九的力在手上。若是点章门穴不成,那就用灵力穿了她的琵琶骨,叫她动弹不得,再不能扑腾。

杀意升腾,白时与戴季和同时感应,身躯轻震。

可白时已经在秘境中经历一次死亡,面对腾腾杀意也不曾退缩,只是将怀中的鼎抱得更紧。

“蚀骨火!”

世上压根没有这种东西,许清璇听了这名字,只是眉头微皱。看白时那样子连低级丹修都不够格,装装样子罢了。

侯从歌下手狠戾,暗地里觉得白时这天才是虚名,却也不敢大意,微微收了势。

可炉中哪里有什么灵火,白时装了整整一炉香灰,又在里面藏了长明灯装作光源,就等侯从歌扑过来。

顿时灵气催动,吹得黑灰色炉灰尽数倾倒在侯从歌脸上。她一时躲闪不及,被呛得直咳嗽。

以白时的性格,此刻一定会用什么杀招。

侯从歌不敢怠慢,腰身一拧,改刺为砍。剑气如罡风般凌冽,也将香炉灰吹开。

可她的脚后跟刚沾地,地面猛然被破开,自其中伸出一只手,死死抓着侯从歌的脚腕。

“喂!你是小孩子么!”

侯从歌顶着一张沾满炉灰的脸,下意识灵气出体,试图掰开那只手。可白时已经迈着步法冲来。

刚一抬头,与白时对视便顿感不妙。周身的灵力竟然不受控制一般四处散开,心跳加速,体温也上升不少。

“混蛋……”侯从歌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声,用力咬破舌尖。

这样强度的合欢心法虽说不能使侯从歌完全丧失灵力,但让她反应迟钝片刻也已经足够。

“你不就是被戴季和相中了,运气好而已!”因为疼痛,侯从歌从麻痹中完全清醒,一口精血喷出,灵压暴涨。

“天鹤!”

剑气挟着狂风而来,白时只觉得那剑锋突然变得迟滞。

一切都变得如此缓慢。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布料摩擦声。

从前自己由炼气期进入筑基期时也有这样的反应。但千不该万不该,偏偏修为突破要选在这时候。

这回要输掉比试了。

白时突然心里没由来觉得难过。她输掉了比试,也没法进入藏书阁。不知道戴季和那张脸会不会出现失望的表情?

而在侯从歌的视角来看,白时已经完全怔然,一动不动,犹如被冻结一般。

“上!快上啊!”

不知是谁在台下起哄,又或者人数众多,起哄着让她赶快下手。

侯从歌将手中宝剑握的更紧,使了全力朝白时的脖颈砍去。要是打败了戴季和的爱徒,想必内门之中也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修仙本就如此,能者居上,强者为尊。至于那些外门的学子们?她侯从歌要是成了内门,那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与那些人无关。

刀刃一瞬间被弹开,又难以抵挡灵力,崩成几截。

“够了。”

侯从歌就要被灵压吹飞之际,一人将她的身形稳住:“这种时候,倒也不必对同门下死手吧?”

说话的正是戴季和。她扶着侯从歌站定,便轻飘飘地松手,垂眸看着一旁的白时。

“哼……”侯从歌面上带笑,却冷冷地哼一声。

瞧那戴季和,百八十年不出关,收了个徒儿便要变着花样地护,与那些农舍的老母鸡也没什么不同。

“师尊该不会要我认输吧?”

“自然不会,论修为……白时在你之下。论临场,她自然也不及你。”

不知过了多久,白时这才完全恢复正常。她抬手活动几下,看四周是宝玄宫的装饰,赶忙去寻戴季和。

“师尊!师尊!”

脚步急切,却又猛然顿住。

她输了比试,有何颜面去见戴季和?

不远处戴季和正背对着自己,肩胛骨微微耸起,似乎在做什么。

白时不敢过去,只是在不远处站定,咽了不知多少回口水,这才开口:“师尊,是……我输了吗?”

“是。”

“那……比试结束了?”

“是。”

一句两句听得白时心里没底,又好奇戴季和究竟在做什么,一步三挪地凑过去。

那是一只蓝色的纸鸢。

“进不了藏书阁也没关系,输了也没关系。你我……”

戴季和深吸一口气,回身将那蓝色纸鸢送到白时面前:“你我本就是半路师徒,至于那比试也不必强求。”

“你也知道,我就是个顶着戴季和身体的冒牌货。”

前世白时对戴季和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杀人不眨眼,在魔教一手遮天。可戴季和这个人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得多。

她摇了摇头,实在无法将面前的人与戴季和割裂。

在幻境中她成为了各种各样的白时,也遇见了各种各样的戴季和。

“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对抗天道,我们师徒二人都各有各的难处。”

“我并不是真正的戴季和。”

白时倏尔变了脸色,嬉皮笑脸地抬手张开双臂,拥抱着这个半吊子魔尊。

“可您已经很厉害了。”

她前世今生一共四十年整的寿元,就是翻遍古往今来修仙大能的列传,也没见过有哪个师傅愿意与自己的徒儿共享灵府。

“您就是我的师尊,您就是戴季和。”

白时抱着那纸鸢跑开了。她的脑海中又开始闪过无端的记忆:

两个女孩正肩并肩手牵手走在路上,有说有笑地。肩头顶着温润如水的月光,身后是细长的影子。

不过片刻,怀中的纸鸢受了挤压,风筝骨断开,半截竹片飞了出去。

白时因为那记忆,脸已经泛了绯色。大气不敢出,捂着自己的脸降温。

“她们……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她赶忙回头去看门口的戴季和,又做贼心虚一般飞速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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